第两千六百八十四章 知恩要图报 (第2/2页)
如果自己没被杀害的话,说不定已经和楚曦走在一起了,孩子也都能打酱油了。
叶天的思绪飘飞,回到了过去,想到了一段往事,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可惜,时光变幻,人生无常。
“叶道兄,我家老祖需要合道涅槃花寻求突破,你若帮助我家公子夺得合道涅槃花,我紫阙圣地会给你无尽好处。甚至,我宗传承的所有典籍,都可供你翻阅。”扶摇仙子一边手抚瑶琴,一边对叶天神念传音。
见识到了叶天的手段,她对叶天也是客气多了,不再刻意提扈从二字,因为太伤人自尊。
她将真正的目的告知,只是想让叶天帮他们夺得合道涅槃花。
刚才若非紫阙老祖出手相助,叶天很可能已经被合道城主拍死了,她自信叶天会卖她一个面子。
结果,却听叶天说道:“我已经说了,没有兴趣。”
叶天喝了一口佳酿,淡淡说道。
他堂堂一位合道真仙,去给别人当扈从,开什么国际玩笑?
刚才即便紫阙老祖不出手,他也不会输,更不会被拍死。
他本来还想着大战一场,磨砺一下自己呢,却被扶摇仙子的自以为是打断了。
铮!
扶摇现在的琴音瞬间戛然而止,所有的人渡如梦初醒,猛然回过神来。
大家就见扶摇仙子脸色突然冰冷,犀利的眸子盯着叶天看去。
“叶道友,刚才若非我让我族老祖出手助你,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知恩要图报,难道这一点小忙你都不愿意帮吗?”扶摇仙子冷冷说道,这次不是神念传音,而是说给所有人听。
全场所有人惊呆,明白了过来怎么回事。
他们既然肯来赴宴,都是有意追随在紫龙古圣身后,并且引以为荣。
“没人让你帮我。”叶天依旧不给面子。
扶摇仙子胸口起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救了一个白眼狼这是?
叶天想了想,接着说道:“如果在万族战场中碰巧遇到,我可替你家公子出手一次。”
毕竟人家老祖出手帮了自己,即便是帮倒忙,也是帮了忙,叶天最终还是卖了一个面子。
只出手一次,还要碰巧遇到?
这话说了几乎等于没说。
万族战场那么大,哪能那么容易碰到。
而且,还是只出手一次,意义不大。
“这家伙,太自大了。”
“紫阙圣地救了他一命,他却不知感恩,这种冷血动物,走不远的。”
……
星辰阁中,许多试炼者摇头,对他都不看好。
扶摇仙子也是无话可说,很后悔刚才动用了一枚魂牌。
他身上只有一枚魂牌,还是紫龙圣子给她的,换的老祖一次为她出手的机会。
轰隆隆!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声传来。
所有人抬眼望去,就见一辆古老的战车缓缓驶入城中。
战车很破旧了,镌刻了岁月的印记,却透发出不朽的气息。
拉车的竟然是一头化神境界的麒麟兽,一身鳞甲金光熠熠,像是一座金色的山峦在挪动,四条粗大的铁蹄每一步踏出,都地动山摇。
还有一群坐骑蛮兽的修士跟在战车的后面,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其中更有两位修为达到了化神境界。
“是谁?排面这么大?让化神麒麟兽拉扯,还有两位化神,以及多位元婴追随?”
看到这一幕,古城中的所有修士无不惊呼。
不用猜也知道,战车中一定坐着一位了不得的存在。
麒麟兽可是万兽之王,很难驯化,同境界连人族修士都未必是对手。
此人能驯服一头化神境界的麒麟兽,修为很可能已经超越了化神。
“难道,战车里坐着一位返虚古圣?”
“那个追随的化神我认得,黄金巨象族的天骄,象天赐。”
“另外一个化神好像是赤龙星域的龙鳌,和大燕皇子同出一个星域,而且关系匪浅。”
“有意思了,你们说,如果龙鳌知道了大燕皇子被杀,会不会向那小子发起挑战?”
……
古城喧嚣,响起一阵阵议论声。
最终,这辆古战车行驶到星辰阁停了下来。
一名神婴巅峰境界的仆从掀开窗帘,一只脚从中迈了出来,没有强大的波动,也无慑人的气机。
这是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的男子,眸子深邃,非常的俊朗,身上有一种奇妙的道韵流转。
他收敛了气息,一般人难窥深浅。
但是,没有人敢小视此人,猜测他的修为肯定匪夷所思的强大。
他迈步,被众多修士簇拥着,进入了星辰阁。
“雨冥神子,好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扶摇仙子起身,对这位从战车中走出的男子行了一礼。
雨冥神朝,也是来自宇宙中央星河的一股强大势力,和大燕都同处第二梯队,仅次于十大不朽仙宗,和仙朝。
雨冥神子看似年轻,实则已经四千多岁了,一百年前刚刚突破返虚,为不世天骄。此人是从中央星河直接赶来的万星城,路上遇到了一些试炼者,主动要抱他的大腿。他也没拒绝,就带在了身边。
“见过雨冥神子。”
“拜见雨冥神子。”
……
几乎星辰阁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带着无比恭敬的神色,向前行大礼。
这可是一位返虚古圣啊,能够进入万族战场的最强战力,连化神都要抱紧大腿。
万族战场可是凶险万分,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很难走到最后。
雨冥神子无视了所有人,向扶摇仙子问道:“紫龙不在此地?”
“回禀神子,我家公子去了大荒城。”扶摇仙子回道。
大荒城是围绕万族战场九大城池之一,规模不逊万星城。
“嗯。”雨冥神子轻轻点头,眼神中有一丝失望。
不成返虚,这里所有的人都不配与他对话,转身便要离去。
突然,他眸光一眯,就见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他行礼,唯有一人还坐着,品着茶水,目光望着窗外,对他无视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