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 斩龙人 (第1/2页)
负数的显示。
超出常理的高额数字。
恶魔般的数字。
难以言说的诡异和压迫力迎面而生。
分数值的三个要素,首先羁绊值是肯定不沾边的,但也没想到能击穿下限。
照这个来看,在棋道理念上自己和对方也肯定是南辕北辙。
包括最后一项X,也应该是处于相反的状态。
这就是夜神国京,一个与科执光处于截然相反位面的男人,像是硬币的两个面。
“没想到我们居然能以这种方式见面,现在回想起来,我和你之间或许真的有宿命在纠缠。”夜神国京感慨地发声,不喜也不悲。
伴随着窗外空灵的风声,感触也确实如潮水般涌来。
从清沼汹泽到失武锐仁,每一次背后都有夜神国京的影子在晃动,他站在棋界巅峰最高的那座山上,俯瞰着一路逼近的科执光。
而现在,科执光也已经站上了棋界尽头的峰座之一,虽然姿态依旧还是仰视,但距离基本已经贴近了。
“你好像能看到奇怪的东西?”夜神国京的视线诧异地扫过科执光,也察觉到了科执光有某种常规之外的视觉效果。
“差不多吧,但不过也很难和你描述。”科执光坦然地回答,“别说这个了,倒是说一下,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应该不是早就为我准备好了更适合的队伍人选吧?”
“没这个打算,只是单纯对你的选择感到意外罢了,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旧事。”夜神国京轻轻地闭了闭眼。
他继续说:“你现在是已经想好了要在棋盘上直面越川龙己了?”
“那当然,谁让他是头衔持有者呢,如果不击败他,我可是拿不下这座冠军的......我和他可没什么私仇。”
也不能这么说。
新星战上,当晴岛鹿躺在他的床上......呸,房间里,窗外正有一把明晃晃的水刃等着。
如果他当时失败了,毫无疑问那把水刃就会破开窗户,制造一幕惨剧,到时候他自己除了悲伤之外,大概率还要面临进局子的风险。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有点私仇嗷。
“如果我劝你放弃这次龙座战,你肯定不会答应吧。”夜神国京沉稳地说。
“那肯定。”
面对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夜神国京没并触动。
“果然,你、越川龙己,还有斋藤算道,都是同一种人。”夜神国京说。
“等等,为什么连斋藤都被扯了进来?”
“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你的老师,斋藤算道在很大程度上和越川龙己一样,都是疯子的代名词,都深深地陷入进了对某个美好事物的痴迷之中,从而走上一条孤独又漫长的前行之路。”
“不太明白。”
“你应该听斋藤谈起过吧,他在每一次夺得龙座头衔的那个晚上,他都看到了宇宙。”夜神国京说。
这么一说,科执光还真地有印象了。
那还是第一正式见面,聊入行规则的时候。
他至今还记得斋藤谈及此事时,那望着天外的向往之色。
像是贫穷小岛上的年轻人看着对岸繁华高楼大厦的遐想与沉醉。
“斋藤算道,是至今唯一还奋战在一线的九段棋手,很多人都劝他退隐休息,但没有用,谁也拦不住他那对龙座冠军纯碎的向往,因为那片宇宙过于让人神往.......说这是种诅咒,也许也不为过吧,一个名为宇宙的诅咒。”夜神国京缓缓地讲述道。
科执光低头沉思。
“而越川龙己也是如此,你也听过他斩海的故事吧?”
“听过一点,说什么他从在平洋的东海岸遇难,结果一路漂到了太平洋的西海岸......这是真的吗?”
夜神国京点头了:“是真的,他当时所战胜的海洋......或者说,他所斩杀的那条龙,叫做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科执光愣了愣,原来除了自己,还有其他斩龙人。
虽然他之前确实有想过,八岐大蛇可能会作为boss出现,但没想到居然是已经被打掉的boss,而且还是被另一个boss打掉的。
这就是屠龙者,终成恶龙么?
话说,相比基多拉,这八岐大蛇足足多了五个头,是暗指它比基多拉厉害了83吗?应该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地堆数据吧?
“所斩杀的对象,具体就是那个东西。”夜神国京指了指科执光的身后。
那里是一面用作收藏品的精美柜壁,类似于那家音像店的一整面阴间墙,不过这里明显更精致一些,每件藏品都封存在玻璃后。
但从这间墙壁并感受不到阴间气息,像是已经统统都被除过魔一样。
而夜神国京所指的东西,并不在壁柜中,而在壁柜外摆放,因为它太大了。
一尊狰狞巨大的蛇型木雕,还刚好就是八岐大蛇暴怒的模样。
【祸津母神(展示品)】
【万恶之源】
居然还是展示品,科执光还以为只有自己能得到这些东西。
如此看来的话,整面柜壁,应该都是这种展示品吧。
祸津这个词也是日本本地词汇,大意就是灾祸一类的意思,八岐大蛇被冠以这个称呼当然合情合理。
不过它居然是叫做母神,合着这还是条母龙?
再结合下方这个万恶之源的描述,很容易联想到是它作为母神,孕育了一切阴间物品。
如果不是量子力学之神故意玩“万恶之源”这个词梗的话,应该是这个解释没错了。
“这件木雕作品当时就在那艘游轮上,作为一件文物走私品被运出去,但走私这件东西的人显然没料到它的邪性,于是在太平洋上,飓风刮了起来,海浪推翻了整艘游轮,将半条船的人推向了深海之渊。”
科执光打断问道:“那越川龙己当时出现在那条船上,是什么原因?”
面对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夜神国京想了很久才答:“可以理解为偶然,但也是种必然,他当时虽然只有15岁,但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在上这条船之前,将所有的钱都花光了,然后买了这么一趟单程的旅行票,你可以理解为,他是去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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