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识海之内 (第2/2页)

“咦，这只妖王我认得，好像是白尾狐族？”
　　
　　“那是荒兽吗？现在世上还有此异种吗？”
　　
　　太乙的心头涌起无数问题。
　　
　　任佑不仅不回答，更喝止他，不许他说话。
　　
　　太乙没了脾气，只能听话。
　　
　　任佑转来转去，最终停在了一片白色的虚无之中，周围的甬道消失了，只有无尽无垠的白光。
　　
　　这是哪里？这是太乙现在心中的问题，可是他不敢问，只能眨巴着眼望着任佑。在虚无的识海之中，‘物体’的大小是可以随意转换的。此刻，太乙的尺寸就只有不到六寸而已，已经从任佑的掌心站到了任佑的肩头，活像一只鹰隼。
　　
　　任佑冷笑一声。“出来吧。既然找到了我，还不现身？”
　　
　　下一息，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凭空从虚无中冒了出来。那就是甲二意识的化身了。
　　
　　“你，很狡猾，居然能在我的识海之中来去自如。”
　　
　　“这没什么难的。因为，你识海中的场景对我而言，都太熟悉了。”
　　
　　甲二的化身有三息没有说话，大约是在思考。“太熟悉了？嗯，你果然是一个古老的灵魂，见识过一些过往的岁月，难怪会对我有如此致命的吸引力。可惜，就算你对过去发生的事了若指掌，又怎么能跟我这个当事人相提并论呢？”
　　
　　甲二知道，自己灵魂中的某些部分与任佑或许有交集。所以，任佑才会说出此话。
　　
　　“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以为是的来龙去脉，也许都是错误的。”
　　
　　甲二的化身面无表情，但充满了自信。“我不这么认为。”
　　
　　“也许你很自信，所以不这么认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记忆都是继承了那些被你吞噬的妖魂。那些妖魂的记忆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被人做过手脚呢？”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你。你以为你的记忆就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甲二还在嘴硬。刚刚任佑那句话已经起到了作用。
　　
　　“我是一个完整的灵魂，数次返老还童，连夺舍都没有发生。所以我的记忆都属于我自己。那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了。况且，这世上，没有人能在不被我察觉的情形下修改我的记忆。而你呢，你真地那么自信吗？你可是由一百多万妖魂合在一起产生的。那些妖魂各个都那么强大？”
　　
　　甲二冷笑。“不要危言耸听。我不相信你的话。而且，我的记忆有没有偏差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又没有赌斗，抓住你就是我赢了。到时候，我吞下你的记忆，自然可以互相对比，找到真相。”
　　
　　任佑微微一笑。“你凭什么抓我呢？这是你的识海，你是法力可不管用。”
　　
　　甲二突然暴起。“我的识海，自然是我做主！”
　　
　　“不，这识海中有太多记忆不属于你，所以你根本做不了主！你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弄不清楚啊，又怎么抓我呢？”
　　
　　任佑说完，他连同太乙，便从甲二的化身面前消失了。
　　
　　“怎么可能？”甲二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他想不懂，任佑为什么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