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月考(中) (第1/2页)
“竟然会是那个怪人?”
公布头名获得者之后,这是不少人的心中想法。
“怪人”二字,绝对不是什么褒义词,之所以会给人留下如此印象,和聂耿自身的处世风格脱不下关系。他实在是过于冷漠孤僻了,从不与人主动亲近,即使别人想和他好好相处,他也是板着一副瞧不起人的臭脸。长此以往,也就没有谁敢与他走近了。
平日里,聂耿不与人合群;课堂上,也从未见他有过出彩的表现。
所以,除李卫真以外,旁人对于聂耿的了解少之又少。此次考核,他能够占得头名,对绝大部分人而言,都是惊讶愕然的!
只有李卫真,知道聂耿有多努力!
每日回到苑舍之后,聂耿便会自觉的复习当天或是往日所学。
有几次,李卫真半夜起床上茅房,发现聂耿的房间都还透出微微灯光。
不仅每每起得最早,还时常挑灯夜读。
其实对于修行的态度,李卫真自认已经相当用功了,但与聂耿相比之下,却又显得不够刻苦。
所以,这次考核当中,聂耿能够获得如此优异的成绩。李卫真比谁都要心服口服,也由衷的替对方感到高兴,证明天道酬勤,努力终究不会被白费!
眼看有些人脸上好像表现出了怀疑的情绪,吕正贤便厉声道:“你们许多人,都只懂得死记硬背,依老夫所传授的讲义照本宣科。但聂耿却是少数能够拥有自己想法与见解的人,他不仅将《太上感应集》的讲义熟记于心,还懂得结合《阴骘文》当中的思想,将两者连接起来,诠释对祸福的看法!”
稍稍停顿,吕正贤又加重了几分语气:“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希望你们明白,单单是他这份刻苦研读的精神,就值得你们当中的许多人去学习了!”
然而,在吕正贤的一番语重心长过后,讲台下众人脸上惊愕的神色就更为浓重了!
须知道,虽然《阴骘文》一书也早已经发放到每个人手中了,但关于此书的讲义,吕正贤还未曾在课堂上传授过呢!
谁能想到,那聂耿竟然已经开始自行研读,并且能够灵活自如的把当中学问,运用到考试当中了?
如是这般的话,那确实是无话可说了。
“下面公布的是一甲的第二名,杨薪。”
这名列第二之人,倒是没有出乎众人的意料。甚至,在一些人眼中,早早便认定了,那位名叫杨薪的少年,是有能力夺得头名的!
杨薪能够得到众人如此的推崇,平日里的表现自然也是极好。
私底下甚至有人传言,杨薪极有可能是他们这一届,最先筑基成功,并且有潜质成为掌门亲传弟子的人。
而比起旁人的脸上精彩,当事人杨薪在得知自己的成绩之后,表现得倒是平静,完全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相较先前,宣布聂耿夺得头名之时,杨薪都曾微笑着望向对方;可现如今,到自己收获了仅次于头名的成绩之时,他却连嘴角亦未曾抽动一丝。
这一幕,被李卫真无意中观察到,以他的角度看来,能够荣获这样的好成绩,多少是应该表现出些许高兴的。就连平日里,以面无表情著称的聂耿,在方才也都流露出了骄傲与愉悦的表情。
所以,李卫真当真觉得有些奇怪,心想:“难道他方才在发呆,没听到先生念他的名字?”
其实,相比起在座的众人,李卫真自己才是在发呆的那个。其他的人,都无比专心的期待着,下一个名字的出现。
历来,这一甲之位就只有三席,一、二名都已经公布之后,那仅余的一席,可就扣人心弦了!
那些觉得自己平日里表现还算可以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希望接下来念到的是自己的名字。而那些自觉成绩无法进入一甲的人,也好奇在聂耿之后,是否还会有新的黑马跑出。
“一甲第三名,李卫真。”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读出后,李卫真当场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讶异道:“啊?我第三?”
相比起前两人,李卫真的反映就有些大了,失了礼数。让吕正贤脸上露出了反感,训斥道:“课堂之上,一惊一乍的像什么话?你可是对老夫决定下的名次,有所不满?是高了,还是低了?”
李卫真羞愧的耷拉下脑袋,摇头苦笑道:“老实说,弟子真没想过自己写的文章,能够进到一甲之列!”
吕正贤捋了捋长须,眉头一皱,怒其不争道:“倘若是谦虚,那是好事,但你这叫做自卑,就要改过。你的学习底子确实比较薄,若论文采,更是只能排到末等。但老夫这里,毕竟不是俗世里的科举场,考得不是文采,而是本心,是对于修行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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