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百鬼夜啼 (第1/2页)
杨青放出聂小倩,让她去远一些的地方收集竹竿搭建房屋,同时将云沧观旧址上的残缺瓦砾扫除。
聂小倩现身时带着之前收服的黑衣老妪,驱使她将大堆青竹运回来放在空地,转身又跑向云沧国方向。
自从在曲宜城收了地下阴气,她已经不那么依赖长剑寄身,甚至白天出来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虚弱。
至于她怎么收服黑衣老妪做鬼兵,杨青也没去过问。
把面前清理干净,然后他绕丘陵走了一圈,采集了两株藤蔓。
回到空地上用青竹简单搭出一栋三层竹楼框架,接着把藤蔓栽种到框架空隙中,祭出木行符开始催发其生长。
掐动玉清印引木行灵气灌注,再有木行符辅助下,那两株藤蔓立时肉眼可见的生长,又依着他的念头在青竹间穿插攀附。
没过多久就将刚搭建完的框架捆扎结实。
随后他继续用青竹把楼中地面铺设整齐,做出桌椅床榻门窗。
小楼门前两侧各建两栋简易厢房,四周围上篱笆,精致居所就算初步完成。
他特意将原本院中的那棵老槐树围在院中,配着一口被人填实的枯井,这处丛林群山环抱中的丘陵倒有了几分出尘意味。
收拾停当,杨青在院中仰望满天繁星。
或许是这里林木茂盛,也可能与妖族圣地的名头有关,天地间木行灵气异常浓郁。
虽然还赶不上太虚山境内,但隐隐也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有时一阵晚风吹过,他不需要刻意引动,也能看见丝丝缕缕的莹莹绿光在空中飘浮。
随着清风过境,院角那棵高有三十丈,粗壮如同山石巨柱的老槐树哗哗作响。
杨青目光移向它宛如巨大伞盖的树冠,神念扫过处就见几十只类如喜鹊,画眉,斑鸠一类的飞鸟在上筑巢。
走上前去摸了摸一堵墙似的树干,触手坚韧,树皮表面满布岁月痕迹。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槐树,如果不是神念扫了两周都没发现异常,还以为这树已经成精了。
飞身登临树冠顶端,杨青见南方密林中也有类似高耸的树木,神念过处更发现林中隐约有妖类出没。
想着此时身处之地,也就不再奇怪。
转头再看东方云沧国方向,漫山遍野的桃花在这里也隐约可见。
随即目光一转,就见月夜下聂小倩正带鬼兵抱着几个大包裹朝这边御空飞来。
她远远看见杨青立身树顶,于是也飞到近前停下,做出累极喘粗气,拍胸脯的样子说道:“公子,我在镇上买了很多东西,还听到一个好消息。”
“鬼也会累的吗?”杨青笑着回一句:“什么消息。”
“生前的习惯。”聂小倩放下手郑重道:“有人在卖精魄!”
杨青闻言看向她好一阵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需要精魄?”
“我只是道行低,又不是瞎子。阴魂对这类东西最敏感,那天在灵仙阁云海上我都看见了。”
聂小倩滴咕道:“前几天在曲宜城也是……”
“按理说云沧国应该对这样的事很反感……”杨青猜测一句,接着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刚在镇上买东西,听到有人愿意用一枚精魄为偿找人治病,而且还是一枚水行精魄。”
“水行精魄有什么稀奇。”
聂小倩急道:“公子你若用水行符祭炼这把宝剑成灵器,我修为也可随之水涨船高。等聚集千百阴魂,再碰见吴铭那样的家伙不用公子出手,我就替你摆平了。”
“你摆平?”杨青闻言失笑:“我还没来及问,你现在能收多少鬼兵?”
聂小倩低头道:“至多不过五十头,还很弱。”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奔波几日早些休息吧。”
祭炼法器的符箓杨青也在清远所传的玉简中见过。
只是想要祭炼法器除了特殊的符箓,还需配合阵法。
清远当日在大殿中眨眼工夫凝聚数十道符箓,将一柄普通凡剑炼成法器。
可据他所知,想要将法器炼到灵器,需要数万张符箓,再到宝器已经需要上百万之巨。
至于神器,他也问过王勉,近千年来已经没人见过那东西,仙器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这些炼器所需的符箓与平时所用不同,因为器物本身体积有限,因此对大小要求十分严苛,越往后炼越难。
他如今首要是聚齐精魄,然后凝煞,炼器这种耗时耗力的事暂时没空考虑。
“哪有鬼晚上睡觉的。”见杨青不作正面回复,聂小倩扭过头咕哝一句。
可转过头她看清下方小院又开心起来:“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吗?感觉不比太虚山差。”
说完她带着鬼兵飞到院中,将买来的诸多家用物事布置妥当,再上到树梢点头道:“这棵老槐树我最喜欢,如果再把院中的井口挖开,就跟我生前差不多了。”
杨青好奇道:“我一直没问,你生前是哪里人,怎么会变成阴魂的?”
“我也记不清……”聂小倩苦恼道:“只知道生前住在大山里,家中院里也有口井,后来的就没印象了。”
“想不起来也好。”点了点头杨青接着说道:“你去镇子上没人注意你是外来的吗?”
“注意到了,不过这里没人怕我,还好心跟我说了些禁忌。”
“难怪你这么高兴。”杨青说着落往竹楼三层门前:“精魄的事你明天再去问问清楚,云沧国不可能没有大夫,恐怕不止治病那么简单。”
“知道了。”答应一声,聂小倩眼看他就要回屋,忽然急道:“公子,你能不能把剑挂在树上。
槐树聚阴,离得近些对我有好处。”
杨青闻言也不答话,解下长剑丢了过去,自己便回房休息。
刚才还空荡荡的房间,聂小倩带着鬼兵简单布置下已有了几分模样。
连续多日不眠不休,他身体虽然无恙,但精神上难免有些困乏。
此刻躺在松软的棉被上,闻着满屋的草木清香,不多时就陷入睡梦。
睡到中途,神念中忽地一动,就见新建的房间内居然挤满了人。
有十几人在床前或坐或站,表情或哭或笑地看着自己。
房间一侧桌边也被人坐满,目光亦是统一看向自己。
下方二层,乃至一层也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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