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欢喜冤家(4) (第1/2页)
郎琪越听越怒,一脚踢开房门,直抢进去。那壮汉叫声“啊哟”,飞脚踢她握刀的手腕。郎琪单刀翻处,顺手将他右脚剁了下来,跟着一刀,刺进心窝。
那瘦子在一旁吓得呆了,全身发抖,牙齿互击,格格作响。
郎琪拔出刀来,在死尸上拭干血渍,左手抓住瘦子胸口衣服,喝道:“你就是安希朋吗?”那瘦子双膝一曲,跪倒在地,说道:“求……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郎琪道:“谁要你的性命?起来。”安希朋颤巍巍的站起,双膝发软,站立不稳,又要跪下。郎琪将桌上五只元宝和两包药都放在怀里,说道:“出去。”
安希朋不知她用意,只得慢慢走出房门,开了大门。前台听见声音,在里面问:“谁呀?”安希朋不敢做声。郎琪叫他去牵了自己坐骑,两人上马驰出镇去。
郎琪拉住他坐骑的缰绳,喝道:“你只要叫一声,我就剁你的狗头。”安希朋连说:“不敢。”郎琪怒道:“你说我不敢剁!”说着拔出刀来。安希朋忙道:“不,不,不是姑娘不敢剁,是……是小的不敢叫。”郎琪一笑,还刀入鞘,心道:“我还真不敢剁你的狗头呢,否则谁来给他治病?”
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已来到那老妇家。郎琪走到沈会会床前,见他昏昏沉沉的,烛光下但见满脸通红,想是烧得厉害。郎琪一把将安希朋揪过,说道:“我这位……哥哥受了伤,你快给他医好。”
安希朋一听是叫他治病,这才放下了几分惊疑忧急之心,瞧了沈会会的脸色,诊了脉,将他肩上的布条解下,看了伤口,摇了几下头,说道:“这位爷现在血气甚亏,虚火上冲……”郎琪道:“谁跟你说这一套,你快给他治好,不治好,你休想离开。”安希朋道:“我去镇上拿药,没药也是枉然。”
这时沈会会宁定了些,听着他二人说话。郎琪道:“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你开药方,我去赎药。”安希朋无可奈何,道:“那么请姑娘拿纸笔来,我来开方。”
可是在这贫家山野之居,哪里来纸笔?郎琪皱起了眉头,无计可施。安希朋颇为得意,说道:“这位爷的病耽搁不起,还是让我回镇取药最好。”沈会会道:“妹妹,你拿一条细柴烧成炭,写在粗纸上就行了,再不然写在木板上也成。”郎琪喜道:“究竟还是你花头多。”依言烧了一条炭,老婆婆找出一张拜菩萨的黄表纸来。安希朋只得开了方子。
郎琪等他写完,找了条草绳将他双手反剪缚住,双脚也捆住了,放在床边,再将沈会会的单刀放在他枕边,对老婆婆道:“我到镇上赎药,这狗医生要是想逃,你就叫醒我哥哥,先把他砍死再说。”
郎琪又骑马到了镇上,找到药材店,叫开门配了十多帖药,总共是一两三钱银子,一摸囊中,适才取来的五只元宝留在老婆婆家里桌上,匆忙之中没带出来,说道:“赊一赊,回来给钱。”服务员大急,叫道:“姑娘,不行啊,你……你不是本地人,小店本钱短缺……”郎琪怒道:“这药算是我借的,成不成?将来你也生这病,我拿来还你。”服务员道:“这是医治刀伤的药,小的……小的从不跟人打架。”郎琪怒道:“你不会给刀砍伤?哼,说这样的满话!”刷的一声,拔出单刀,喝道:“我便砍你一刀,瞧你受不受伤?”服务员见了明晃晃的钢刀,双腿一软,坐倒在地,随即钻入了柜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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