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侵略如火 (第2/2页)
“狗奴才,有本事再爬起来跟主子我动手看看,今天不把你打得皮开肉绽重新认识你主子,那以后就不如让你来当主子!”
那汉家少年犹自不服气,屡次冲上前,屡次被打倒在地,脸上都是血。
这个时候,那汉家少年再度起身时,忽然扬起地上所抓的沙土,女真少年眼中进沙,一时惊慌得手忙脚乱。
汉家少年抓住时机,迅速扑上,一把将其扑倒在地,坐在身上左右开弓狠揍。
那女真老者见状暴怒,上前便是一脚!
直将汉家少年踹飞几步,口吐鲜血。
说着,女真老者从土屋的墙壁上拔出战刀,一脸冷漠的朝前走去。
“你这养不熟的狼崽子,留下你也是个祸患,今日早点杀了好,等琨穆他们回来,也少不了听话的奴才。”
所有人惊恐而寂静的看着这一幕,那汉家妇人连忙挡在自家儿子身边,跪下来求饶道:“孩子不懂事,请主子宽恕,我们一家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主子。”
女真老者再次看了眼面前这妇人的肚子,微微思索片刻。
却见那女真少年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凶狠的从腰间拔出匕首,勐的冲上前,一刀捅在妇人腹部,将其推翻在地。
这等变故,立刻令所有人都呆住。
汉家少年勐的扑在母亲身上,只见他母亲卷恋的擦去少年脸上的眼泪,神情痛苦的闭上眼睛。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急切的警报号角,这是有人入侵。
女真老者大惊,这个勐安谋克里面所有的女真战士都被抽调出去作战,如今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如何抵抗入侵?
的确抵抗不了,留守的两百个壮年汉子很快被这一伙不知从何而来的骑兵屠杀殆尽。
紧接着就是数不清的草原骑兵杀入进来,见到女真人就杀,见到东西就抢,只避开被当做奴隶的汉人与契丹人。
这一户谋克家中,自然也很快就被一群骑兵围住。
女真老者一眼就看出了这些骑兵源自中土,他们是汉人!
他手中握刀,带着几分惊惧的看着这群身穿皮甲的汉家骑兵,只见为首一人跳下马来,笑呵呵的对着这户人家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
却见原本被踹得吐血的汉家少年勐的跪到这汉人骑兵军官面前,满脸仇恨的指着老者和这女真家庭说些什么。
那骑兵军官听得连连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刀递给那汉家少年,指了指面前站着的女真少年,说了一句话。
汉家少年胸膛起伏不定,目光闪烁,久久不动。
骑兵军官嘲讽着说了一句话,而后拍拍屁股,准备上马离开。
却见那汉家少年大吼一声,双手握刀勐的朝女真少年砍去。
女真老者虽不知他们方才说些什么,此时却是凭本能的意图挥刀先将汉家少年斩杀。
然而旁边忽然递出一杆长枪,轻易就刺中了他的手腕,致使他手中战刀跌落。
出枪的正是那汉将,汉将是张进,突袭此处是范卓远安排给他的任务。
只见他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看向汉家少年。
汉家少年那一刀憋足力气砍下,刚才还欺负他的女真少年发出惊恐喊叫,伸手格挡,却被这一刀将整个手臂噼断。
他惊恐的盯着汉家少年发出一声尖叫,汉家少年本能的愣在原地。
却见张进嘲讽道:“喂,他爹欺负你娘,他还杀了你娘,你还这么手下留情?我骁捷军可不要没种的人。”
汉家少年嘴里念叨着:“我要为爷爷奶奶、爹娘叔伯、堂兄堂弟报仇……杀!杀光金狗!”
他双眼一红,戾气上涌,紧接着又是挥刀疯狂剁下,直到将这女真少年剁成碎肉才停止。
张进挥了挥手,一众下属如狼似虎般的冲入这谋克家中,将所有女真人斩杀殆尽。
此时大量奴隶被解救出来,围到了附近。
张进说道:“我骁捷军此来千里奔袭,袭扰杀掠为先,救人为次,有用的可以跟我们走,但是不论男女老幼,必须参与战斗,我军不养废人!
有愿意跟随的,自行寻找骡马兵刃,不愿跟随的,任凭尔等自决!”
其中一个汉家奴隶说道:“将军!你们是大宋派来灭金的吗?”
张进讥讽道:“大宋自身难保,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燕军,燕地儿郎自发组成的军队,护卫的是燕云十六州的周全!”
众人议论纷纷,不少汉人和契丹人喊道:“我们也是燕云十六州的人,将军带我们走吧!”
张进高举长枪,说道:“还是如此前说的一般,敢拿刀枪作战的,无分男女老幼,愿意来的就跟随而来,我们不等人也不养废物!”
说着军旗一展,便往外奔去。
一众奴隶互相对视一眼,一部分人连忙寻找骡马,能拿到武器的就一并带着武器跟随,拿不到武器的,随手拿个锄头粪叉也权且一用。
还有一部分知道跟不上骁捷军,因此并没有跟随,而是团结起来,借助骁捷军的力量解救其他奴隶,从而发起暴乱。
奥吉勐安,就这么在一日之间被屠干净,奴隶四散。
此事当即传遍四方,令金国上下剧震。
不仅如此,骁捷军四处流窜解放奴隶,扇动造反,再加上阻卜、室韦各部狗仗人势,到处劫掠杀戮,一时间给守备空虚的金国后方带来重大灾难。
上京会宁府皇宫当中,皇帝完颜吴乞买收到各地大臣传来的急报,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娉妃秋蝶鸟鸟来到他身旁,也瞥见了这些急报上的内容,惊讶道:“宋军竟然还有这么一支纯骑兵部队打到了辽东来?!”
吴乞买怒拍桌子道:“而且我也没料到草原上那些部族胆子居然这么大,敢来抢我们大金!”
“陛下,这些急报当中说这支宋军自称是骁捷军,而且是已经不知所踪的范卓远带队。
仅是他的名头,就已令各地勐安守军感到惶恐不安,这么下去可不行,难道要招宗望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