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佳人蒙难 (第1/2页)
李承唐一脸诧异,没想到这穷书生竟然是一身正气之人,更诧异的是从脚步身法看出,这书生丝毫不会武功,估计也就练过几天剑法。难道他也是为了“射日弓”而来。
果不其然,那麻脸汉子并不卖穷酸的面子。几个回合便被麻脸汉子踹了狗吃屎,佩剑落在了一边。
这穷酸虽然说话老气横秋,颐指气使的样子,但冉菁菁并不反感,此时见他为了自己吃瘪,早就气的柳眉倒竖,对着李承唐似嗔似怨,怪他不替自己出头。
李承唐微微一笑,“这些人武功不怎样,你去教训一下他们,别伤人性命。”
冉菁菁明眸一转,明白了李承唐的意思,有“李哥哥”压阵她怕什么。口中娇喝一声,“淫贼受死!”一式“剑指楼兰”,舞起一片银光,刺向麻脸汉子。
麻脸汉子没想到一个娇俏娘子会暴起杀人,而且剑法不俗,一下子被逼出酒肆之外。
冉菁菁得理不饶人,剑式不断,身法灵动,一路风情千般妩媚,一路剑光潋滟如江海清光。麻脸汉子武功也就五段入门,与冉菁菁武学段位差不多,但冉菁菁毕竟是传承大家武学,在同一段位中,属于上乘剑法,麻脸汉子哪是对手。
但见那穷酸书生坐在桌旁,手持佩剑看着冉菁菁的剑法,击剑唱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穷酸书生唱完,双手抚掌,“好一个惊艳灵动的剑法,原来姑娘是公孙大娘的弟子!”
他刚说完,便见那麻脸汉子踉跄几步,被冉菁菁刺伤在地,身上衣衫已经碎成了布条,腿上一道剑创流血不止。
冉菁菁不再理睬麻脸,回头看着穷酸书生,娇憨中带着一点讪然,“你认得师傅吗,我的剑法距离师傅可差的远了,都怪我平时不喜欢练习。”
麻脸那一桌人见自己人落败,又听得这妖娆的姑娘是公孙大娘的弟子,扶起麻脸一瘸一拐的都远远跑去了。酒肆里还有其它桌子本来起哄的,听到公孙大娘的名头,也都闭了嘴巴,埋头用餐。
冉菁菁骄傲的看了李承唐一眼,重新落了座。她平时不喜武,也不爱打架,如今在李承唐面前胜了麻脸汉子,顿时有些自豪。
李承唐将穷酸书生请到桌上来,又叫了一壶酒和一些小菜,说道:“兄台莫嫌寒酸,待会再去吃兄台所说的美酒佳肴,这里先谢过兄台仗义执言。”
估计这穷酸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先狂饮了一壶酒,吃完几碟小菜,抹抹嘴巴才说话。
“谢到不用,待会麻烦阁下把书生适才桌上的酒钱付一下。”
冉菁菁一口酒喷了出来,感情你在这吃霸王餐呢,穷的酒钱都付不起了,还那般镇定自若。
穷书生接着说道:“幸好目前怀远在闹江湖洪灾,不然小生混吃混喝都不能了。”
李承唐奇道:“莫非兄台不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射日弓’而来?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穷书生笑道:“小生上岑下参,你叫我岑参好了,那劳什子对小生是没用的。”
冉菁菁闻言大奇,美目盯着岑参说道:“你就是五岁读书,九岁作文,十五岁中举,二十岁中进士的那个岑参?”
冉菁菁十分不相信他的话,这岑参可是河南道州鼎鼎大名的文学才子,是她家乡骄傲,在河南道洲传的纷纷扬扬,怎么可能落到这般地步。
岑参笑了笑,有些汗颜。冉菁菁道:“不是听说王昌龄大人举荐你进朝廷当官了吗?”
李承唐在旁听着两人对话,才知道这落魄书生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才子,不由得感叹当今朝堂真正昏聩荒唐,居然让一个才子落魄到这般地步。不由得问道:“岑兄何故来到这西北边塞?”
岑参无奈得说道:“朝堂昏庸无度,岑某虽一介书生,但也想到西北参军杀敌,可惜无门可入,这才徘徊至今。”
冉菁菁知道李承唐的本事,那些将军都对他敬重异常,言听计从,忍不住转头对李承唐说道:“李哥哥,他是菁菁的家乡才子,我们帮帮他好吗?”
岑参见冉菁菁如此对李承唐说话,不仅正色看着这古拙年轻人,心想难道他是大有背景之人,不然公孙大娘的高徒怎会这样求他。公孙大娘可是朝堂帝王的第一剑侍,其剑法冠绝天下。
想当年的公孙娘子,锦衣玉貌,矫若游龙,一曲剑舞,挥洒出大唐盛世万千气象,深得帝王欢心。这样人的高徒都要求这年轻人,岂不怪哉!
李承唐沉思片刻说道:“岑兄既有心参军,若有机缘,李某自当引荐。”然后转变话题,问冉菁菁道:“菁菁,原来你是公孙大娘的徒弟,我还以为你是师承家学呢。”李承唐虽然初入江湖,但公孙大娘的名声他还是知道的。
冉菁菁没有回答李承唐的话,转头对岑参娇声说道:“岑公子放心好了,李哥哥既然答应,就肯定能帮你的。”在她心中就没有李承唐办不到的事情。
“对了,岑公子认识家师吗,适才好像你认得小女剑法?”
岑参知道李承唐不愿多说自己朝廷背景,越这样他反而觉得他更神秘,说不定真能帮上大忙。闻言不再想年轻人具体是何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君子之交淡如水。对冉菁菁笑道:“姑娘适才就问小生,个中原因很复杂,我倒不识公孙大娘,但却识得大娘得剑法,姑娘可知在下念的那首诗吗?”
冉菁菁笑道:“那肯定认识呀,那是师傅记名弟子兖州司马之子杜少陵所作,昔年杜少陵见师父舞剑,惊为天人,遂作此诗。”冉菁菁想了想,恍然大悟般,又道:“哦,对了,他也是河南道州的人,你们又都是家世显赫的官宦之家,莫非你们之间认识?”
岑参笑了笑,“姑娘兰心蕙质,猜对了,在下跟少陵兄是同龄好友,曾见过他的剑法,惊为神技,一直也想让大娘传授一二,若不逢时,倒希望姑娘赐教一些也可,将来在下从军也能有一技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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