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光阴道标,返回 (第1/2页)
“想要回到你们原本的光阴之中其实不难。”道祖看向淮知安和山语,轻笑开口。“光阴长河的存在是永恒不变的,你们出现在这里对光阴长河来说反倒是扰乱光阴的存在,为了维护不变的秩序,光阴长河才会对你们出手。”
淮知安和山语对视一眼,想到了刚刚光阴之力化作的剑光。
“而只要你们主动回到属于你们的光阴中后,光阴长河自然不会再针对你们。”道宗开口说道。“而想要回去,只需要重新进入光阴长河即可,正如你们来时那样。”
“重新进入光阴长河?”淮知安一愣。“您是说回天光阴沙?”
当初他和山语两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道祖所炼制的回天仙丹,以及那回天光阴沙的缘故。
道祖颔首笑道:“那只是其中一种途径罢了,不过很不幸的是,这个时间点上,老道我还没有着手开始炼制回天仙丹,也就没办法用相同的办法送你们回去了。”
他炼制回天仙丹的时间点大概在下一次东天问道之后,距离现在还有几十年的时间。
“难不成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十年?”山语忍不住问道。
只是短短一会的功夫光阴长河都已经对他们出手了,那这五十年下来,光阴长河还不天天找他们麻烦啊。
最要命的是,光阴长河可是抱着抹杀他们来维持光阴秩序的态度动手的,刚刚那道剑光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之后的攻势会越来越凶勐,甚至最后直接把光阴长河本体召来镇压他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
并且还还有一点,山语并不清楚他们逆着光阴长河回到这里,他们原本的光阴是否还在继续流动。
如果继续流动的话,等他们回去后是不是也几十年后了。
道祖似乎看出了山语内心的担忧,宽慰道:“这点你们倒不必担心,虽然光阴长河永恒流转,不会停止,但也用不上几十年之久,毕竟老道我还是有所准备的。”
说罢,道祖右手从衣袖探出,两点灵光如萤火一般悠悠然飘向淮知安和山语两人,落在两人眉心处。
“咦?这是……”
当灵光接触到两人的瞬间,淮知安和山语两人皆是目光惊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眉心处,那里有一枚道印若隐若现。
而在冥冥之中,这道印似乎勾连向远方的某个地方。
“光阴道标。”道祖笑呵呵的解释道。“如果是那种修行的有涉及到光阴之力,经常接触光阴长河的修士,他们都会给自己设下一个光阴道标,以此作为他们所在光阴节点的路引,保证他们在修行光阴之力时,不会迷失自我,迷失在光阴岁月之中。”
“你们之前都未涉及光阴之道,光阴道标也就无从谈起,不过老道我在你们来之前便帮你们设立好了道标,只要再次进入光阴长河,道标发动,便可指引你们知晓你们原本的光阴在何处。”
淮知安恍然,所以这道印上那若隐若现的牵扯之力,勾连的就是他们原本的光阴所在。
“这老头果然是一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啊,连这东西都提早准备好了。”淮知安心中暗自滴咕。“能成超脱,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超脱和超脱之下完全是两种存在,站在光阴长河之外,道祖和佛祖两人就像是棋盘外的弈者,光阴长河内的众生是他们可随意观阅的存在,也是他们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
说实话,淮知安挺讨厌这种感觉的。
但现在他虽然坐拥系统,找到了正确的剑道之路,实力也未曾触摸到极限,但现在的他终究还受到光阴长河的制约,距离道祖和佛祖这种超脱与光阴长河之外,却可以随意重新进入光阴长河,入局其中的境界还有些差距。
淮知安看了一眼身边的山语。
本来他自穿越以来,他对所谓的“境界”和“实力”的看法都是够用就行。
无所谓多高,只能够用即可。
但如今经过这一系列情况,淮知安明白过来,在这个世界,除非他真的天下无敌,三尺青锋前无人敢与之对视,否则他终究要受制于人。
普通的凡人如同沧海一粟,受制于修士所掀起的浪潮,而那些站在浪潮上的绝世大修,却要受制于那更高层次的无形大手。
不成超脱,实力再高如龙神祖巫这般,也终究难以随心所欲,困于光阴之中。
好在这次道祖对他们毫无恶意,只是为了破掉佛祖的局罢了,万一道祖真对他们有什么想法,淮知安思索片刻,却是找不到能与之对抗的办法。
“怎么了?”
一只手从侧边伸出,牵住了淮知安的左手。
淮知安回过神来,眼前是一双目如秋水的眼眸,而在如水的眼眸深处,隐隐透露出担忧之色。
山语察觉到淮知安在出神发呆之后的神色有些不对,似乎有一些忧虑?
虽然不清楚其中原因为何,但山语还是握住了淮知安的手。
无论如何,她都在其身旁。
淮知安努力深呼吸,将脑海中有的没的全都赶出去,反手紧紧握住了山语的手,笑到:
“只是想到些事情,觉得现在的我还有些弱。”
冬——
山语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淮知安的腰部,满脸幽怨的小表情:“如果你都算弱,那我这小小玉琢境算什么?”
淮知安眨眨眼腈,单手捂住腰,羊装吃痛,然后告饶:“玉琢境竟恐怖如斯,仙子饶命!”
淮知安玩笑的话语让山语红了脸,要知道,旁边还有个道祖在笑呵呵的看着呢。
“哼!”
山语轻哼一声,不打算再搭理淮知安了。
只是被淮知安握住的手,山语也并未抽出,任由右手躺在淮知安手心中。
不过当淮知安转过头,询问道祖如何才能重新进入光阴长河时,山语却悄悄回过头,看着淮知安的侧脸。
她平时清冷寡言,即便在道归山上也不曾与一众弟子有什么热切往来,顶多也只是和几位师叔关系不错罢了,大多时间里,还是她孤身一人在修行。
一个人时间久了,其实是会对“情绪”这种东西很敏感的。
刚刚淮知安身上的那股“忧虑”,没有半分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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