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薛珣进京 (第1/2页)
齐王府。
一华袍男子下得马车,脸色阴沉大步便往王府里闯。有门子瞥见此人,赶忙上前见礼。
“小公爷怎地这时辰就来了?”
小公爷皱眉问道:“王爷还不曾回府?”
那门子道:“王爷中午要与工部两位侍郎谈事,只怕今日要晚一些才回来。”
那小公爷一摆手:“不用管我,我自己进去等着。”
那门子送了两步便停下身形,府中仆役、侍卫视若无睹,只任这小公爷进得王府之内。
不片刻,小公爷进得一处偏院,此间极为雅致,栽了零散的竹子,一中年书生端坐石凳之上,手中执枚举棋不定。
小公爷冷哼一声,径直过去抄起暖炉中温热的酒水,自顾自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那中年书生抬头瞥了眼,旋即低头落下一子,说道:“小公爷今日心绪不佳?”
小公爷抱怨道:“覃先生,你那计策让人破了!”
覃先生只应了一声,继续闷头打棋谱。
小公爷急了:“啧,覃先生,我说你那计策让人破了!”
覃先生放下棋子笑道:“计策是人出的,自然也会被破。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小公爷拱火道:“覃先生,你可是小诸葛啊!”
覃先生摆手连连:“当不得,在下怎比得了诸葛武侯?小公爷,你与那薛家子到底有何仇怨?怎地这般执拗?”
这小公爷便是魏国公三子徐甫,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说道:“有何仇怨?夺妻之恨!若非薛家求娶,我早就娶了栖霞,哪里会拖延至今?”
覃先生含笑劝说道:“大事当前,这等私怨小公爷还是莫要执着了。”
徐甫哼哼两声也不言语,显是心中不甘。
勋贵之家与国同休,他这等勋贵子弟如非必要,哪里会插手皇权更迭之事?
魏国公老早便为三子徐甫打算清楚,娶了栖霞,从此安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奈何薛家横插一杠,硬生生将此事搅黄。徐甫心中不甘,这两年观望一番,才投了齐王充作鹰犬爪牙。
薛珣这等三品大员徐甫不敢招惹,便只能将气头撒在其子薛锷身上。
眼见这覃先生浑不在意,徐甫正思量如何激得覃先生再出手段,便在此时,月亮门转出一行人等。
当先一人身着蟒袍,年岁与徐甫相当,负手而行,面相忠厚。身旁还跟着手捧拂尘的小太监。
二人不敢大意,赶忙起身见礼。
那蟒袍人只随意挥手:“私底下无需这般多礼。子良,近来笼络了多少江湖好手?”
徐甫言说道:“殿下,这两日属下遣人去了趟东海,料想东海三绝早晚会投靠殿下。”
“东海三绝?”齐王皱眉。
那覃先生说道:“东海三绝为三兄弟,早年为海商,后来犯了桉子便出海为盗,这几年创下不小名头。”
齐王点头,说道:“若这三人投效,改名换姓保举个水师差事,说不定来日用得着。”
覃先生邀着齐王落座,亲手为其斟了温热酒水,这才问道:“殿下今日与二位侍郎谈的如何?”
齐王苦笑摇头:“章侍郎性子油滑,说话从不说死;那黎侍郎却是个执拗的,任凭本王如何劝说,也不肯消账。
宫中两殿年久失修,上月落瓦伤了宫中女官,太后受了惊吓,至今睡不安宁。父皇让本王在工部观政,若这差事办砸了,只怕本王会惹得父皇厌弃……”
覃先生皱眉,问道:“那黎侍郎如何说?”
齐王道:“还能如何说?户部空虚,死活不肯拨付修葺银两,工部总不能挪了治黄的银子修葺宫阙罢?”
覃先生忽地舒眉笑了:“殿下,户部向来是楚王打理,这等事宜殿下只需禀报今上便是,哪里用得着这般烦恼?”
齐王叹息道:“话是这么说,可本王与楚王兄本就是手足兄弟,为了大宝手足相残……每每想起此事本王心中便生不忍之意。”
徐甫看着齐王一副温厚的样子,心道若非跟着齐王做了不少下作事,只怕初次见面自己也会被齐王给迷惑罢?谁能想到温厚的齐王暗地里收拢了不少江湖好手?
那覃先生劝说道:“楚王观政户部三年有余,至今不曾厘清历年亏欠,只怕今上早已心生不满。殿下若不想伤了手足之情,不若将此事透露给魏王殿下。”
“这……容本王过后再做计较。”
覃先生见齐王明显意动,便笑吟吟的不再多说。
齐王饮了一杯酒,又说道:“今日有快船送来奏报,那薛珣不日便会抵京。覃先生,不知本王该如何应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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