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离歌复拨思君意,巧匠重铸舐犊情 第七卷第二十五章:剧斗 (第1/2页)
“停一下。”盛于烬与柳伶薇刚走到山脚,盛于烬便抬手示意。
柳伶薇已经知道,盛于烬不会无缘无故叫停自己,便停下脚步耐心等待。
果然,盛于烬在侧耳聆听片刻后,说道:
“十七个、不,十八人,在铁器厂里面。”
“是铁器厂的铁匠和学徒么?”柳伶薇刚问出这句话,就有些羞愧的掩住了嘴——如此深夜,铁器厂中怎么可能还会有铁匠和学徒?就算真的有忘拿东西的,又怎么会一来十余个?就算真的来了,铁匠和学徒又岂会不点灯?
“绝不是,”盛于烬摇摇头否认:
“铁匠和学徒都穿草鞋,这些人却是穿靴子。而且通过脚步轻重,他们明显有武功……”
轻重!这个词在盛于烬脑中猛地乍出,他立刻明白方才在石屋内自己的不安来自于何处了——石屋中那具尸体,无论体型样貌都与王铁别无二致,可是自己举起过王铁本人,真正的王铁,比那具尸体沉了半斤!
“你怎么了?”柳伶薇见盛于烬脸色大变,有些担忧的问道。
“快走,跟上这群人。”盛于烬拉住柳伶薇,不由分说地冲入了阴影之中。
“啊!怎么回事?”
“那个死了的人不是王铁。”
“这么说,那王铁大叔他……”
“与这群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
小院内。
在箭雨倾洒之时,第一轮尚有羽箭被反掷而回,甚至伤到了几名射箭的武士,可往后几轮,屋内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砰!”原本就已经被摧毁得摇摇欲坠的窗子被人猛力踢碎,两个人自缺口跃入。
他们晃亮了火折子,只见屋内插满了羽箭,屋子正中有一破碎的长桌,上面还留着一串殷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一丈远的承重柱上。
“神弩伤到了他。”举着火折子的人开口——是荒狼话。
另外一人同样用荒狼话发问:
“人呢?”
“中了神弩,即便未伤及筋骨,也至少半身酸麻,就算后发的箭雨没有要了他的命,他也不可能逃得远……这就去叫首领吧。”举着火折子的荒狼人道。
“嗯。”另一人简单的回应。
“你去吧。”举着火折子的荒狼人命令道。
同伴静默无声。
“你怎么回事?”举着火折子的荒狼人有些着恼,扭过头去,却忽然一阵头昏脑胀,仰天倒了下去。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幕,是一条从头顶软软垂下的手臂。
这条手臂的主人此刻如同一只蝙蝠般倒扣在天花板上,眼中杀气凌然。
夜愈发凝重……
“哐!”铁器厂的大门被人猛力踢开,惊得厂内众人纷纷侧目。
“在做什么?”破门的人发问。
“什么?”屋内反问。
“王铁怎么样了?”
“与你何干?”
“很好,我明白了。”
“你是谁?”
门边之人再度发问,可惜,这次他得到的回答是一记狠辣的重劈。
“嘶啦——”鲜血四溅,这人软软的倒了下去,与此同时,火光亮起,一个农家青年的脸若隐若现,鲜血自他面无表情的脸颊淌过,他举起了刀:
“要你们命的人。”
出乎意料的,在击毙一人后,敌人再也没有一人发出声音,霎时间,铁器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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