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第十卷三十六章:伟爷与吴公子 (第1/2页)
“伟爷,我们该好好谈谈。”
满身阴郁之人,竟正是王逵的哥哥,江岳帮的“鸡头”伟爷,大名王伟便是。
听着白纸扇公子的话,感受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纤瘦的手掌,王伟头埋得极低,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对方脸上。
可白纸扇公子却浑然未觉,和煦的笑容仍挂在脸上:
“伟爷,小生诚心想邀,您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听到这挑衅味十足的话,伟爷身后的十余个高手立刻色变,他们各自按住刀柄,上前一步,眼见一言不合,便要刀兵相见。
可即便这样,白纸扇公子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身后的三人,更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面对伟爷手下的威胁,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放肆!退回去。”伟爷低声叱道。
他抬起头,脸上肌肉跳动,时而凶光乍现,时而犹豫不定,一片刻间脸上闪动十多种表情,最终被定格在笑脸:
“吴公子相邀,我又岂敢拒绝,请。”
原来白纸扇公子正是江岳帮的军师吴公子!
吴公子手一抬,做个请的手势:
“伟爷赏光,当真不甚荣幸。”
伟爷手一架,亲热的搭在吴公子肩膀上,大笑道:
“哈哈,哪里话哪里话,都是自己人嘛……”
妓女进入青楼后,似乎受到某种光环的影响,她们会变得世故圆滑,逢场作戏能说出一切欺骗的话,做出一切下流的事……这是“婊子无情”这个说法的由来。
伟爷
虽然不是妓女,可他竟比妓女更高一筹,青楼的光环被他带在了身边,需要之时,他只需心念一转,便可以让这个光环发挥效用,让他可以在极度愤怒时露出最诚恳的笑脸,又在满面笑容时用利刃剜出别人的心脏。
也许是觉得心脏还是要待在胸腔里要更合适些,所以吴公子不动声色的拨开了伟爷的手。
伟爷甩甩手,随即笑声更大了:
“哈哈哈哈……”
夸张的笑声几乎响彻整条街。
…………
长湘忆酒楼,顶层雅座。
“哈哈哈,吴公子,你初来乍到,肯定没尝过这儿的芷江鸭,在整个湘州都是出了名的啊。平时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你亲热亲热也不成,今天择日不如撞日,咱俩一定得喝个痛快。”伟爷一面斟酒,一面冲对面的吴公子说道。
吴公子淡淡的道:
“伟爷贵人多忘事,令弟初来芷江发展的时候,我曾来过的,那潇湘馆牌匾上的字,便是小生的手笔。”
伟爷的笑容和手同时僵住了一瞬,随后他一拍脑袋:
“嗨呀,瞧我这记性,是兄弟的不是了,一会儿可要多罚三杯……”
吴公子轻轻一笑。
伟爷替吴公子斟完酒,扭头招了招手,一个手下赶紧凑上前来,伟爷问道:
“菜还没上来?”
那手下一愣:
“伟爷,您刚落座,菜还要……”
伟爷一把揪住他领子:
“我问你菜怎么还没上?不知道我要请贵客么?干什么吃的!”
那
手下苦着脸:
“伟爷息怒,伟爷息怒,小的立刻想办法……”
“想你妈的办法!”伟爷闻言,更是暴跳如雷:
“把做饭的厨子给我带上来!立刻!”
随后他猛的一推,那手下便跌倒在地,还没站稳,便一溜烟跑下了楼。
伟爷眼睛通红,气喘吁吁了半天,才转过头来朝吴公子一笑:
“下面人不懂事,让吴公子见笑了。”
吴公子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早听说伟爷御女无数,小生一直艳羡得紧,可惜一直没能好好讨教讨教,今日见伟爷御下之法如此精妙,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伟爷的红颜知己对你千依百顺、言听计从,伟爷这一手迁怒于人、喜怒无常的本事,便是我都有些害怕了,更何况你手下的人呢。”
“诶——”伟爷连连摆手:
“哪里话哪里话,便是借我十个胆子,又哪里敢给吴公子脸色看。”
吴公子缓缓合回纸扇,撑住桌沿,身子向前:
“可我听说,没人借伟爷胆子,可伟爷却要给帮主脸色看,连帮主都要看你脸色,区区在下,又算得了什么?”
伟爷满脸惊讶,扭过头去,问自己手下们:
“我是这样的人么?”
“绝不是。”“伟爷对江岳帮忠心耿耿啊。”“伟爷做事,哪一件不是以本帮利益为先?”“我看是有人造谣吧……”手下们赶紧忙不迭的开口。
“瞧瞧,”伟爷这才笑道:
“多半是哪个下贱的狗崽子乱嚼舌根子
,诋毁我王伟的名声,吴公子万万不可相信啊……”
吴公子反问:
“你是骂我是狗崽子?还是骂帮主是狗崽子?”
伟爷脸色大变,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面对着吴公子炯炯的目光,他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帮主!她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场面陷入短暂的沉默,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伟爷,请回答我的问题。”吴公子眼睛眨也不眨。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
“厨子带到了。”
伟爷如释重负的喘口气:
“哈哈,吴公子稍候,我去处理些事情。”
随后他霍然起身,抽出腰间那条火红色的腰带。
双方手下见到这条臭名昭着的“搜魂蚀脑鞭”,不由得纷纷色变——好毒辣的手段。
伟爷、独龙哥、吴公子、双刀虎四人的腰带,是代表着江岳帮最高权力的红色,仅次于帮主的金腰带,四条红腰带颜色虽然一致,可做工却大不相同,各有讲究。
独龙哥的红腰带,是用
吴公子的红腰带,则镶了精心打磨成蛟龙状的红玉与玛瑙,规格更是按照朝廷一品大员,也就是三公三孤或是藩王的腰带规格——共分为、銙、铊尾三部分:鞓即“革带”,由出土文物可以看出,使用时要把没有纹饰的一节两端,穿在有銙饰的一节两端的银扣里,用银扣上的针,贯入带上小孔中,有时铊尾较宽银扣不能通过时,要用无铊尾的一端先穿过
一个银扣,再穿第二个银扣;而銙则是带古眼銙,为鞓上的饰物。最初的用途,虽然在于装饰,可后来成了受环,环是用来悬物的。至唐后,玉銙日益趋于制度化,把环去掉而留下附鞓的饰物,便是銙;铊尾更是了不得,即鞓端的饰物,它的用途起初应该是保护鞓端的,犹如当前所用的线织腰带在带端钉上一块金属来保护一样,以后也渐渐变为装饰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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