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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又战

第五十三章 又战 (第1/2页)

在十人的围攻下,他长剑轻轻挥洒,一开一合间也是拼尽了全力,但是动作却从容不迫,那身形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彭云虎和郑无敌见谢无常和宋子云都动了手,也不再客气,纷纷冲了上去,每人牵制住对手五位三品武者。
  
  司马雷看着当前的战局,心中的小算盘已经开始敲打了起来。看着当前的局势,我方的三品武者似乎较之对方,多出十人左右,但是对方除了三品武者,还有三百人左右的武夫无人牵制。我方武者,一人对抗十名武夫想必还有些胜算,再多,也就是牵制住一百五十人左右,剩下的一百五十人无人应对,长此以往,只能是必败无疑的局面。那伙人明显是抱着杀光场上所有人的态度来战斗的,因此自己若是此刻选择逃走,那么那一百五十名武夫第一时间就会把自己团团围住,让自己命丧当场,倒不如自己先装装样子,然后找准时机逃跑的好,至于跟随自己的那群傻子,他们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罢,司马雷提起单刀,装模作样的冲到了三品武者身边,挑选了身形相比而言较为瘦弱的五人,然后跟他们周旋了起来。不过他也只是在周旋而已,明显的出工不出力,不温不火的装装样子罢了,对面的五个人看出了他的想法,倒也乐得配合他,毕竟自己也省力了不少。
  
  而一旁的魏无计,表情就更为诡异了。他眯着双眼,一会看了看自己这面,一会又看了看对手,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想下什么决心却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魏无计,你再不出手,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彭云虎见魏无计一味的在一旁看着热闹,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图,不由破口大骂到。
  
  “动手,我怎么会不动手?”魏无计听见彭云虎大骂,眉头微皱,在皱眉的一瞬间,眼底似乎划过一丝冷如刀芒的精光。他偷眼向谢无常和宋子云扫了一扫,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众人,他似乎还在犹豫着什么,不过当他看到司马雷的表现,瞬间会心一笑,对着五个功力较弱的三品高手冲了过去。
  
  四名三品巅峰高手纷纷出手,每人牵制住了五名三品高手,此刻对方剩余了三十名三品高手,而四派众人,还有四十名三品高手在场。单论局势而言,似乎四派人数占优。可惜对方还剩下三百人左右的武夫,这些人放在战场上,无疑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不容忽视的威胁。可目前的局势,也只好把他们交给十名武者拼命去牵制那三百武夫了。而剩下的三十名三品武者对战对手三十名三品武者。
  
  可三百名武者哪里是十个普通的三品武者能够对付的了的?这十人尚未坚持的了片刻,便被那三百人杀得东躲西藏,仓皇乱窜,想必再等待片刻,他们就要命丧于此,而他们一旦溃败,整个大局也再无丝毫胜算可言。
  
  郑无敌和彭云虎看着面前艰难的局势,暗自心急,他们真的想能像陈陟南一样,一举解决掉身前的五个敌人,然后腾出手来救援拖住武夫的那十名弟子。可是,他们对此真的有心无力。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有心无力,让他们更加的感念起陈陟南和柳梦涵对他们的恩情来。
  
  “哎,看来此次定然要命丧于此了,只可惜拖累了那名少年和姑娘。”彭云虎幽幽一叹。
  
  “好人有好报,就凭他们这辈子积下来的福祉,想必来生他们一定再也不会遇到咱们了。没了咱们拖累,那他们一定可以平安的度过一生的。”郑无敌在一旁哈哈一笑,打趣说道。
  
  “这个局面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对于郑无敌的粗神经,彭云虎对他的认知有深了一层。这货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而此刻的彭云虎却没有发现,那嘻嘻笑着的郑无敌,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他眼睛不经意的看向自己的肚子时,目光寒冷的如同一颗冰针,仿佛要一针将自己刺个通透一般。
  
  眼看着那拖住武夫的武者们即将无力维持,局面即将在下一刻失控,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并穿越了人群,杀进了那武夫之中。
  
  这黑影出现的时候,大家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竟然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身影。若非他的身影最终在武夫之中出现,想必绝大多数人都会怀疑方才自己眼中出现了错觉。光是这份轻功,在场之中,便没有人能够和他相媲美。
  
  放眼向那人群中望去,众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窥见这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只见这身影矮小异常,如同五、六岁的孩子一般,但是那坨的厉害的脊背,就仿佛随身背着一个锅盖,却绝非孩子该有的体型。这身影在三百人中左突右进,如入无人之境,他手持一杆烟袋,点砸钩挂,甩手间便有数人应声倒地,这攻击的效率,真真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身影在场的四派众人都认识,正是金元宝的贴身管家陆平川。
  
  此刻,又是一个成名多年的二品高手加入了战局。
  
  “呵呵,这么热闹的场合,也让我凑凑热闹呗。”随着陆平川的参战,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在战场边缘响起。这磁性的声音中,似乎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温暖,仿佛不经意间,便能使得他人对其放下所有的防备。这世界上能够发出种声音的,恐怕江湖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不靠武功,而是靠着特别特别有钱名动江湖的男人——金元宝。
  
  金元宝看着眼前的战局,对着众人说道:“我路过此处的时候正巧碰到这群人在围杀郭家的人,见我们到来,也不分青红皂白,便想顺手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可惜我还没有活够,就只能让他们先上路了。不过郭家的那对主仆也该着命数如此,所以还没等到我们救下他们,他们就先走了。对此我也无力回天,不过好在他们路上也不算孤单,有不少人陪着他们呢。话说回来,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大家有人知道吗?他们好重的戾气,我差点就要抱憾终身了。你们能理解吗?钱没花完,人死了,这得是多大的痛苦啊?”说着还拍一拍自己肥沃的胸脯,拍的自己浑身肥肉乱颤。
  
  看见金元宝到此,彭云虎突然眼睛一亮,他看了看还在昏迷的柳梦涵和陈陟南,也顾不得面子,径直开口询问道:“敢问金老板还有大还丹吗?”
  
  “大还丹?那种丹药哪怕是我也只有一枚,前天晚上送给张飞举张小友了,实在抱歉啊彭四爷。可是彭大侠受了什么损伤?大还丹确实是没有了,不过我常年游走,随身也带着些药效不错的金疮药,自然效果远不如大还丹好,不过对于疗伤,总还是有些效果的,如果彭四爷不嫌弃,我愿意将丹药双手奉上。”
  
  “烦请金老板将金疮药给那位少侠和姑娘服下吧。”彭云虎闻言大喜,能让金元宝说出药效不错的金疮药,想必虽然不是大还丹,但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焦躁不安地急忙催促金元宝去解救昏迷中的陈陟南和柳梦涵。
  
  看着这杂乱的战场,金元宝呵呵一笑,也不搭理身边的刀光剑影,闲庭信步一般向着陈陟南走去。
  
  陈陟南被彭云虎一脚踢到战场外围,虽然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之中,好在周围无人有时间顾及到他,倒也还算是安全。而柳梦涵,也在昏迷后被身边的人推到陈陟南的身侧,来确保重伤昏迷的二人不被战场的余波波及。
  
  “哦,就是这一对昏迷的小年轻人啊。”金元宝很轻松的就走到了陈陟南和柳梦涵的身边,仔细打量着陈陟南和柳梦涵昏迷的样子,呵呵笑着。
  
  倒也不怪金元宝为此发笑,此刻的陈陟南和柳梦涵,并排躺在一起,他们的身边再也没有别人,就仿佛是一对情侣,在这后山的苍茫中,沉沉睡去。这两个人倒也真的像是一对,他们年龄相当,相貌也很相配,柳梦涵那在陈陟南眼中如仙子一般的形象,在他人眼里,其实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面容,当然,这面容透着那份干净,却也并不常见。这干净的脸庞和陈陟南那憨厚沉稳的相貌相得益彰。
  
  看着昏迷的陈陟南和柳梦涵,金元宝轻轻地蹲下身来,不过蹲下之后,金元宝发现自己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蹲着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也便不在乎地上的凉气和泥土灰尘,直接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接着毫不避讳他们身上的血污,将陈陟南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那肥厚的手伸进了自己的怀中,一通胡乱摸索着。
  
  大约摸索了半盏茶的时间,金元宝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瓶。这小瓶一看就知道绝非是平凡的玩意。它虽然不大,只有拳头大小,但是通体墨绿。虽然通体碧绿,却晶莹剔透,它在此刻朝阳的微光下,竟然如同玻璃一般的透彻清晰,想必定然是上等美玉雕琢而成。更可贵的是,这玉瓶浑身上下竟然找不到一丝杂质,更没有一丝拼接的痕迹,想必,这玉瓶应该是从一块毫无瑕疵的极品美玉中整体抠制而成。这玉的价值便已经连城,敢抠制此玉瓶的,又怎会是一般的人物,想必那位大师的出手费用,必然更高。
  
  一般的丹药,又怎会用这般宝贝的玉瓶来盛放?玉瓶出现的那一刻,众人对这玉瓶中的丹药便充满了期待,甚至四周围攻四派的那些敌人,都跃跃欲试地想摆脱掉对手,上前抢夺。
  
  金元宝却似乎毫不将玉瓶当做一个宝贝一般,将玉瓶放在嘴边,那如同香肠一般的两个嘴皮轻轻一合,咬住瓶塞,肥厚的手向下一拽,便将玉瓶打开,之后金元宝像是吐葡萄皮一般,对着身侧将瓶塞一口吐了出去。就这一吐,看的郑无敌心中瞬间便有了一股骂爹的冲动,这一口出去,这个败家的玩意至少吐出去了近百两银子。
  
  而四周的众人眼睛也直了起来,他们的腰包告诉他们应该去捡那个瓶塞,而他们的羞耻心告诉他们,去捡别人丢弃的东西,他们下不了手。他们在自己的腰包和羞耻心之中,陷入了强烈的挣扎。古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言不假,就是这小小一个瓶塞,竟然让战场上敌对的众人在内心中又开辟出了一个新的战场,并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新增加了一个几乎不可战胜的可怕的对手。
  
  而金元宝此刻却并未在乎众人的状态,他从与瓶中倒出了一颗丹药。
  
  这一颗丹药很小,小的就如同一滴眼泪。只是这眼泪是红色的,是鲜血一般的颜色。这鲜血一般颜色的眼泪一出现,那小小的晶莹剔透的红竟然比初生的那一轮巨大的太阳还要耀眼。
  
  这丹药若只是色泽耀眼倒也罢了,那香气,更是香飘十里。在场的众人无人没有闻到这清爽甘甜的丹香。就凭这嗅到了一股丹香,众人便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归元丹?”彭云虎鼻子狠狠地耸了一耸,闻了闻这似曾相识的香气,不由大惊道。而他竟然忘了自己在惊呼,他此刻的思想不觉飘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场盛会上,在那场震动江湖的武林大会上,他曾因为表现出色被赠予了一颗同样的丹药,而那颗丹药,早已被他喂给了自己的父亲,也正是凭借着这颗丹药,让他的父亲化险为夷,最终成为了彭家上一代的家主。哪怕是时隔二十年,那熟悉的味道也绝不会让他遗忘,这鲜红透亮的、丹香浓郁的小药丸,一定是名动天下的名药——归元丹。
  
  归元丹三字一出,整个战场都随之震动。这归元丹可不是一般的丹药,虽然不如少林大还丹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这金创药,放到整个江湖,也是能够排到前十的救命良方。毕竟,这丹药是出自江湖四大宗门之一以全知全能闻名江湖的达闻斋。达闻斋名动江湖,一是斋主实力深不可测,是当今天下十大高手之一。二便是斋主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无一不通,门中弟子,各有擅场,虽然不如他们的师父一般惊才绝艳,但是在各个领域,也都是惊世骇俗的存在。这医学一支的弟子数人,苦心研究,历时多年,才研发出这归元丹来,绝不可以小看。
  
  江湖曾经有这么一个传闻,你若死了,一颗大还丹能让你起死回生,你若未死,一颗归元丹能保你想死都难。有了归元丹,陈陟南和柳梦涵的性命,那是稳稳地保住了。
  
  此刻陈陟南的头枕在金元宝的腿上,金元宝一手用力,捏开了陈陟南的嘴,另一手对着陈陟南嘴,将那颗端在手中的丹药丢进了陈陟南的口中。丹药入口便化,成了一股热流,瞬间将陈陟南的浑身经脉游走了一个遍。
  
  按说这陈陟南,以一敌三,被三名武者舍命一击击中,虽然他们的劲力并没有直接攻到陈陟南的身体,但是带给他的伤害却也绝对是陈陟南无法承受的,他此刻应该受伤极重,毫无意识才对。可是丹药一入腹,陈陟南立刻恢复了意识,他虽然无法睁开双眼,但是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热,一种并不灼热的温暖在缓缓滋养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逐渐恢复控制身体的力量。
  
  看着陈陟南苍白的脸色泛起了丝丝红晕,金元宝知道,药效已经在他但是身上发挥了价值,于是将陈陟南的脑袋轻轻放在一旁,接着扶起了柳梦涵,将她的黔首轻轻放在自己的臂弯上。在这一丝细节上,便能看出金元宝发家致富的情由。
  
  这金元宝也确实算得上一个人物,大丈夫能屈能伸,坐在豪华的马车上他不觉得奢侈,坐在即脏且冷的土地上,他也不觉得寒酸,而且更是不在乎自己一身名贵的衣服被两人的血腥弄脏,这就已经很不一般了。
  
  更难得的是,从之前金元宝搂着四名侍妾进客栈,便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他扶起柳梦涵的时候,竟一丝杂念也没有,更没有趁机占这个女孩丝毫的便宜,女孩子躺在他金元宝的大腿上情形终究不雅,于是金元宝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臂弯处,而对于陈陟南,将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就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且,躺在金元宝的大腿上,也能让陈陟南的姿势舒服些。就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金元宝做的滴水不漏,若是这让的人不发财,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发财呢?
  
  金元宝将柳梦涵的娇躯搭在自己的臂弯,随意的一瞥柳梦涵的面容,不禁大吃一惊:“咦?这女娃子服用了禁药?”
  
  金元宝不愧是见多识广的池州首富,竟然一眼就看出这柳梦涵是服用了禁药遭到反噬而变成这个样子的。
  
  看着柳梦涵苍白的俏脸,金元宝顿时两眼发光,他那种惊喜的感觉丝毫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欲望,那是单纯出于渴望证实些什么东西而引发出来的好奇心。
  
  在这份好奇心的驱使下,金元宝在众人面前展示出了作为池州首富甚至大宋顶级富豪该有的豪气。那份挥金如土、财大气粗的派头顿时笼罩了整个战场。只见金元宝用肥厚的手掌轻轻捏住柳梦涵的双颊,让她的*小嘴微张,之后将玉瓶的瓶口对准这个姑娘的嘴,手一抬,便将一整瓶的归元丹“咕咚”、“咕咚”地尽数灌进了柳梦涵的腹中。
  
  玉瓶虽小,但是归元丹更小,这一瓶之中,少说也应该有三十多颗丹药,而这一颗丹药,便足以让整个战场的江湖中人疯狂,此刻,三十多颗丹药竟然被金元宝就这么消耗掉了。
  
  无论什么样的重伤,凭借归元丹强横的药力,一颗也足以恢复,三十颗归元丹,你当是糖豆子吗?众人在心中暗骂金元宝的奢侈和浪费。
  
  金元宝一口气将整个玉瓶倒空,他将玉瓶从柳梦涵嘴畔拿开,先是摇了摇,听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又对着阳光看了看,确定里面确实一颗丹药都没有了,然后就像丢弃一个垃圾一般,随手就把那玉瓶丢到了一旁,连看都懒得再看它一眼。
  
  而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仅仅只是发生在了一瞬间而已。那些想要上前抢夺丹药的人,还没来得及付之于行动,丹药就已经全都进了女孩的腹中。他们只得悻悻的收好自己的心思,继续对战眼前的敌人。但是他们的心里,已经反反复复的问候了金元宝的十八代的祖宗。
  
  柳梦涵随着丹药入腹,不一会便悠悠醒转了过来。可是她的脸色依旧惨白,且浑身无力。金元宝见柳梦涵醒来,便轻轻扶着她躺倒在地上,之后悠悠叹了一口气:“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这归元丹对禁药没什么用,它不对路啊。”
  
  听着金元宝的叹气,众人差点吐出了血。你都猜到不对路还往人嘴里灌?而且还灌那么多?你是不是钱多的烧得慌?烧得慌把钱给我啊?
  
  金元宝对此微微一笑,他倒不是刻意地想挥霍什么,只是钱不钱的对他而言倒是真的不值得太过于在意,真正让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财不露白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若是让财见了白,这财就不可能留了,否则不但留不住财,甚至命也有可能留不住。
  
  众人的视线还没从金元宝的身上回过神来,那边已经有数十名武夫伤在了陆平川的手上。若是三百人一拥而上,这陆平川虽然武功高明,却也未必落得好来。只是一则没有人组织众人集中攻击陆平川,二则是这三百人都在合攻四派派出牵制他们的十名三品武者。随着陆平川的加入,那三百人瞬间被屠杀的只剩下两百多人,十名三品武者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而此刻,着急的反而是那升金湖的人了。
  
  那三名三品巅峰武者眼看着自己的武夫越死越多,若是再如此消耗下去,很快他们就没有人可以再用了。此刻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抽调出十多个三品武者围攻陆平川。但是哪里还能抽调出那么多的三品武者呢?所有的三品武者都已经被人死死的牵制住了。此刻,他们也只能盼望着奇迹的出现。
  
  不过此刻他们非但没有等到奇迹的出现,反而一个意外更加加速了他们的败亡。恢复了内伤的陈陟南,再一次加入了战斗。
  
  虽然他重伤并未彻底恢复,但是对付些不入流的武夫还是绰绰有余。陈陟南看准一个持枪的武夫,伸手便将长枪夺了过来,在手中舞了一个简单的枪花,持枪杀入了战场。
  
  此时的战场,呈现了一边倒的局势,那些武夫哪里是陆平川和陈陟南的对手?被杀的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呼天抢地着在战场上仓皇逃窜。
  
  看着目前转好的局面,大家都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四派的众人,随着心情的转变,实力似乎也跟着提升了一大截。
  
  魏无计看着眼前的战况,偷着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暗自为自己的选择庆幸着,然后四下张望了一圈,来确保周围没有人看得出自己的心虚。
  
  这时那三名三品巅峰武者想要逃走,但是他们被谢无常和宋子云死死缠住,战斗到了这个阶段,哪还能轻易放他们离开?他们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此刻,朝阳已坐稳东方,四合的昏暗早已没有了影子。一片湛蓝的天空没有些许的云朵,风清爽的吹过战场,留下了沁人心脾的凉爽。
  
  在凉爽的空气中,那三百人的武夫除了四散奔逃无法追捕到的,而今也只剩下了数十人似乎想逃,却无处可逃,只能在几名三品高手的手下苟延残喘。
  
  战场早已不是枯黄的颜色,鲜血一遍遍的灌染着这枯燥的土地。让土地平地生出些许悲凉。
  
  在这片战场上,已经有着数百人永远留在了这里。这数百人中,有四派的弟子,也有升金湖的众人,他们生前或者辉煌,或者卑贱,或者善良,或许野蛮,但是此刻,都随着他们的生命的逝去而成为了历史,然后随着记忆着这份历史的人物逐渐老去,逐渐死亡,然后淹没在悠悠的岁月里,不再被人记起。
  
  陆平川见武夫们已经不足以对战场造成什么影响,便杀向了三品武者的战场之中。在方才的战斗中,双方的三品武者各自战死了七、八人,而他人也都各有不同状态的伤势,陆平川冲了过来,趁着对方武者尚未反应过来,信手攻击,短时间就让升金湖损失了接近十名三品的武者。
  
  大局已定,被陆平川从对手手中解放出来的众多三品武者们纷纷协助自己的同伴对升金湖的众人展开了猛烈的反击,不一会儿,除了谢无常和宋子云两处战场,其他的升金湖众人皆数伏诛。
  
  见败事无法阻挡,邓芝云双目微眯,四下观察了一遍,突然漏出了一个破绽,放宋子云一剑刺向自己身前。
  
  宋子云的剑哪是寻常武夫可比?这一剑,恍若半峰插云,耸立巍峨,气象雄伟浩瀚,携五岳之势,对着邓芝云前胸便刺了过来。
  
  手下协助邓芝云围攻宋子云的,那都是邓芝云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哪里会让宋子云伤害邓芝云分毫?纷纷拼命上前阻拦。邓芝云看住时机,飞身一脚,便将一名心腹踢向宋子云。这一心腹,正正当当的挡在了宋子云身前,长剑从那名心腹胸口穿出,将这名心腹刺了个透心凉。
  
  长剑整个剑身都刺进了那名心腹身体之中,宋子云的剑被这个人的身体困住了数个呼吸的时间。这数个呼吸说长真的不长,但是高手过招,却已经算不得短了。就在宋子云将那柄长剑拔出的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中,邓芝云早已借着方才的一踢之力,飞身远遁而去了。
  
  看着身后宋子云愤怒的眼神,邓芝云很是得意,他的脸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哈哈,小辈,想杀我,你还差的远!”但是,突然间,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是差的远,那么,我呢?”一个慵懒苍老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佝偻的身体和一个苍老的容颜。陆平川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那随身携带的烟袋杆子也正巧打在了他的身后死穴之上。
  
  邓芝云的双眼从得意变为惊恐,随后双目涣散,嘴角流出了鲜血,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将头向身后转去。他真的希望此刻在眼中呈现的,是身后什么都没有。方才的声音仅仅只是他的幻听,而他的身体所感受到的痛苦也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他得逞所愿了,他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因为他的呼吸永远停止在了他转头的那一刻。一名二品高手的必杀一击,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扛得住的。
  
  随着邓芝云的败亡,宋子云也终于从围攻中解脱了出来,那些邓芝云的心腹早已被邓芝云自己的行为气破了肝,而此刻又被他的死吓破了胆,哪里还有早先围攻宋子云的精气神?宋子云连挥数剑,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些人斩杀了个干净。
  
  目前的战场,只有谢无常那一处了。如今众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围攻谢无常的那十多个人。杜姓老者看了看褚姓壮汉,幽幽一叹:“兄弟,咱们看来只能泉下再见了。”
  
  “杜大哥所言甚是,你我兄弟一起上路,倒也不显得孤独,不过既然要走,自然不能憋憋屈屈的走,大哥稍待,兄弟先走一步。”褚姓大汉说罢,对着围攻谢无常的人挥了挥手,让大家停止攻击,之后竟独身挥刀直奔谢无常。
  
  三品巅峰的一刀,裹挟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奔着谢无常冲了过来,若是一般人,怕是就这气势都无法阻挡。可惜他的对手是谢无常。
  
  谢无常已无他人牵制,二品高手的实力在此刻展现无遗。他只是平平淡淡的向前递出了一剑,这一剑剑招平庸,剑势缓慢,似乎漫不经心一般,但褚姓壮汉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痛。当他低头看时,谢无常的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心脏。他一个三品巅峰的武者的身体竟然对这平平淡淡的一剑未能做出任何的反应,谢无常,果然高明!
  
  “好剑!”褚姓壮汉强忍着剧痛,对着谢无常抱了抱拳,赞叹了一声,说罢才任由自己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砸在了地面上。
  
  壮汉的尸体狠狠地砸在了地面,砸起了些许的尘土,尘土飞扬,飞扬的尘土朦胧了壮汉的面容,也模糊了杜姓老者的眼。
  
  “褚老弟,泉下寂寞,千万要等等老哥,我这就来!”杜姓老者对着壮汉的尸体痛呼了一声,说罢提着手中长剑也直冲向谢无常,谢无常剑锋一甩,一缕剑气瞬间划破了老者的喉咙,老者双目一瞪,气绝身亡。
  
  其余十余人见二位首领先后死去,竟毫无哀痛之情。纷纷举起手中兵刃,对着自己的要害招呼了过来,十余人竟无一人偷生,全部自杀身亡,看的众人倒也心底暗自有些佩服了起来,这世上忠义二字,从不分敌我。
  
  此刻,天已大亮。深秋的早晨,在遍洒阳光的空气中散发着薄荷般的凉爽,这凉爽浸润着众人的骨髓,劫后余生的快乐就在这凉爽中从骨髓一丝丝的逸散而出,在众人的鼻息里、话语中撒播开来,最终疏散到了整个战场。
  
  疲惫的众人瘫倒在了地上,看着方才鲜血洗刷过的土地,享受着难得的清净。大家对着逝去的战友表示着哀悼,也对还活着的方才并肩作战的陌生人送去最诚挚的友谊。
  
  而此刻,陈陟南则来到了柳梦涵身边,看着柳梦涵虚弱的样子,无数句想要说出口的表示关心的话语堵在了他的口中,一种名为沉默的东西紧紧封住了他想要张开的口。
  
  金元宝看着这个小男孩,呵呵一笑:“放心吧少侠,这位姑娘性命无恙,不过禁药太过于霸道,对身体的亏损普通的金疮药怕是无法弥补,若是想要彻底恢复,只能去少林求一颗大还丹了。”
  
  陈陟南看着柳梦涵苍白的面孔,点了点头。
  
  柳梦涵对着陈陟南微微一笑,她心里暗自好笑,能够捡回一条命对她而言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若非这归元丹,此刻她怕是已经魂飞魄散。至于大还丹,若是真的那么好求,那么它在江湖的地位也就不会那么的传奇。这世上多少人渴望求得一颗大还丹,但是又有几人真的在少林求到了这丹药呢?
  
  她对于从少林寺获取大还丹这一事从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只是看着陈陟南认真的下定决心帮助自己去少林寺求取大还丹的样子,她内心的*被深深触动了。这个男孩认真的样子,好可爱,好温暖。
  
  陈陟南休息了片刻,体力有所恢复,正打算辞别众人,去需找救助自己的三名壮汉,突然,魏无计开了口:“兄弟们,正好大家都在这儿,我之所以被人追杀,便是在这齐山后山发现了翠微亭的存在,追杀咱们的人想必也是发现了那处存在,他们不想让大家分享这利益,所以要将在场的各位永远留在这齐山之上。不过他的算盘落空了。咱们杀光了他的手下,而今他只剩下零星的人手,而今咱们好手众多,正是击杀他们的最佳时机。兄弟们,咱们去灭了他们吧,一为了武穆传承不落在这等小人之手,二是为了死去的众多兄弟们报仇。”
  
  听到报仇二字,众人群情激奋,纷纷表示愿意跟魏无计去讨个说法。陈陟南在一旁听着,他本就不想和魏无计、司马雷这等卑鄙小人一路同行,只不过不放心一路上相伴的郑无敌和彭云虎等几个往年的朋友的安危,所以相伴到此,不过既然大局已定,前路已无凶险,那么他就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了。
  
  正当陈陟南想要对众人提出辞行时,身边虚弱的柳梦涵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陈陟南见柳梦涵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轻轻附耳向前。
  
  “小南,咱们这个时候不便离开,我猜测他们的目的地应该跟咱们去的地方一致,咱们若是去了那个地方,又跟众人不是一路,众人难免会对咱们有什么戒备,与其反目成仇,不妨一起去看上一看,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叫魏无计的人似乎不那么简单,前路未必会一帆风顺,路上一定要多家谨慎。”
  
  陈陟南微微点了点头,他将柳梦涵的话奉为圭臬。柳梦涵无论对他说什么,陈陟南都会无条件的选择相信,眼前的少女,就是他的全部信仰。
  
  而刚刚说完话的魏无计看着因报仇二字而群情激愤、意气填膺的众人,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待众人整点妥当,魏无计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向陈陟南之前落下的那个山谷走去。
  
  山路清幽雅致,细细窄窄的小径仿佛一条玉带,通向一片未知的天地。众人走在小径上,天空万里无云,脚下枯枝黄叶,前路悠长,天空旷远,众人的激愤似乎也在这宽旷的空间中被山风徐徐带走,了无痕迹。似乎,流血的斗争,恍如隔世。
  
  众人在这清静的山间小径上不知走了多久,那陈陟南等三人跌落而至的山谷已经临近。随着山谷的临近,一个影影绰绰的亭子的影子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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