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蜩螗鸣诸天,沧海纵八洲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星列堂中横眉对 (第1/2页)
得秦何方接引,柏鸣鸿自是一路畅通无阻,二人方是行至议事厅外,便就听闻里间传来阵阵争执之声。
“怎地到今日还未寻齐人手?我戒堂的俸赏就喂了你们这帮饭桶吗?”
“曾师叔,那墟洞的差事本就凶险难辨,筑骨境的师伯师姑自是无人相应,如今能寻到一位已是大为不易。”
“其等不应?我戒堂指派任务何时还需听取弟子意见了?”
“曾师叔息怒,师侄我等手中调令只能驱使炼腑境弟子,若是师叔您亲自发令,想来定是可起那立竿见影之效。”
“听你这话,倒是我的不是了?”
见厅内局势渐僵,秦何方歉然一笑,传音道:“门内那位曾金平师叔乃是林师叔身边的红人,鸣鸿过会还需当心些。”
交代完这一句,秦何方立是大步往厅内行去,柏鸣鸿沉吟一阵,叹口气便也缓步跟随而去。
大厅之中,秦何方正与一身着绛紫袍服的薄唇道人赔笑说着什么,那道人本已是面色渐霁,但待瞥见柏鸣鸿,却又是双眉倒竖道:“你是何人?议事厅岂是你能随意来往的?”
见曾金平再是发难,秦何方暗自叫苦,急急言道:“师叔息怒,这位柏师叔乃是师侄我带来的,他也是接了堂中调令的。”
“接了调令?”曾金平轻哼一声,打量柏鸣鸿几眼,轻蔑道:“竟还是个筑骨修士,哼哼,你姓甚名谁?师尊又是何人?”
先前秦何方便已说明此人与林墨弦的关系,若说其不识得自家,柏鸣鸿却是断然不信的,故而立是戏谑道:“贫道柏鸣鸿,至于师承,家师身居青文洞天,道友先前那问话,会否欠了些尊重啊?”
“哼,少来说这些,我戒堂问话可不管什么身份高低,倒是你这言谈中对我戒堂毫无敬意,该罚才是。”
“呵呵,道友可莫要冤枉在下,贫道素来仰慕戒堂诸位神通广大的道友,倒是师兄你着实面生得很,可是近日新入的戒堂?”
见此情景,秦何方额间已是渗出层细密汗珠,忙是开口道:“曾师叔,柏师叔经年闭关,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师叔多担待才是。”
曾金平气极反笑,起指点向柏鸣鸿,言道:“牙尖嘴利的家伙,既是领了调令来的,那这处倒还真有个好差事给你。”
言罢,曾金平下巴微挑,旁侧束手而立的弟子立是往柏鸣鸿那处递出卷书简。
柏鸣鸿双眸微眯,抬手接下那书简,待读罢,才是知晓此番所发现的三处墟洞中,有一处规模远超其余两处,故而门中以为须得三名筑骨方可看守,先前戒堂只寻得一人,而如今柏鸣鸿晋入筑骨境,倒是填补上了一个名额。
“哼哼,柏师弟大才,想来这任务也是不会推诿的。”
柏鸣鸿唇角微掀,哂笑道:“贫道可当不起曾道友的夸赞,只是依照这书简所言,当还差一人,我观曾道友亦是筑骨修为,不妨同往如何?”
曾金平面色微滞,半晌后才是厉声道:“胡言!我乃戒堂执事!”
“哦?曾道友此言何意,莫非戒堂弟子就只会行那纸上谈兵之举?还是说你戒堂弟子的性命较其他同门更为金贵?”
“你…我乃戒堂执事,自有更为紧要之事须得处理,岂容你来置喙!”
“敢问道友,究竟是何事如此紧要,贫道也想为道友分忧啊。”
屡遭调笑,曾金平那处已是再难抑住火气,指诀掐动间数十火球便已是往柏鸣鸿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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