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十道机密关隘 (第1/2页)
黑暗中不需要掌灯,因为前面就是一团火光,烈焰般灼目。
风凝霜走前去,摸了摸烈焰鸟的脑袋:“老伙计,好久不见。辛苦你来接我了。”
烈焰鸟亲昵地蹭了蹭她,她纵身就要跃上鸟背,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娃儿,你就这么走了么?”
风凝霜回头,梨花树的阴影下站着一个人,正是庾槐。
“嗯,我答应他的时间到了,要走了。”
庾槐发怔片刻,拔着花白的胡子,捶胸哀嚎:“你这一走,我怎么面对我这师侄?唉……你就不能反悔么?”
风凝霜摇了摇头:“既然决定了,就索性干脆些。”她朝他一躬身,说:“谢谢师叔祖替我保守了这个秘密,没有告诉他。”
“纸包不住火的。他迟早会知道你是为了救他,才会委身嫁予魏琰玉。”
“等到那时候,也许一切已了,尘埃落定。”
“……”
“若师叔祖是真的为了他好,就请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他。”
庾槐嗷嗷大哭:“你这娃儿,怎么…怎么就那么让人心疼呢?”
风凝霜走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庾槐,说:“师叔祖,谢谢你,谢谢你的出现,给我和他带来许多的快乐。我没有爷爷,我就当你是我爷爷了。”
说完,她深呼吸一口,转身朝烈焰鸟走去。
梨花树下,庾槐看着她的背影,涕泗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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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更替,一轮月华过后,又是一个白日。
沉睡中的傅天霁醒了,一睁眼即去摸枕畔——空无一人。她身上余留的芬芳还在,被衾却已是冷了。
他蹙眉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心下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尝试运行体内的灵力,那灵力居然像沉睡许久,被他唤醒才慵懒而温吞地运行。
他心一沉,起身到铜镜前端详,果然在颈侧发现一个针孔,蚊子血大小。
他脑袋嗡的一响,余光忽一瞥正中央的炉鼎,立即飞身前去,揭开鼎盖,捞起余烬细细一闻——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他冲出房门,疯了一般搜遍整个紫玲苑,她果然不在。
不止她不在,连庾槐都不在了。
他捏起拳头,骨头咯咯作响。
在房内烦躁地踱了一会步,他忽走到案桌前,抽屉一拉,果然有翻找过的痕迹,想了想,走到床前搜找了一下,枕头挪开时下面躺着一封信,封面笔画生嫩,是她的笔迹。
他飞速抽出信笺,一目十行地看。
最后一个字读毕,他青筋暴凸,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敢?
掌心猛地一收拢,信纸被他揉做一团,纸屑碎冰从指缝间飘出,他袖袍一甩,走向炉鼎,伸手再探那鼎的温度。
然后,他一掌将那鼎击得粉碎,身形一纵,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蜀山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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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
风和日暄,鹤鸣九皋,红妆照日光流渊。
两名女仙侍捧一玉碟绕过白玉长廊,走向前方一座辉煌的宫殿。宫殿里飘出悦耳的乐声,犹如汩汩天河流泉和鸣,宫殿上不知被人施了什么仙法,花瓣飘扬不绝,宛若仙境。
女侍甲感慨:“这仙岚岛上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吧?上一次这么隆重是在什么时候?”
“挺久远的了,应该是二掌门被封赐上古宝剑霜吟剑的时候吧?”仙侍乙说。
“嘘,可别提……”仙侍甲赶紧堵她话头,乙立时反应过来,闭嘴不言。两人沉默地拐过最后一道云柱,来到宫殿的长扉门前。
门前守着两名女仙侍,见这二人来了便为她们推开门。两仙侍步入殿中,只见金笸箩红鹤屏,铜鹤灯龙凤结,红绸花绣炉鼎,殿正中垂下洁白柔软的帐幔,里间身影绰绰。
二女仙侍绕过帐幔,躬身恭谨道:“这是四副凤冠,请姑娘挑选其中一副。”
铜镜前端坐的风凝霜一身华贵的红礼服,青丝未挽,闻言扫了一眼,淡道:“放下吧。”
“这凤冠梳理颇费时间,需得您先挑选好,我们才好配合这冠的造型,整理妆造。”
“整理什么?将头发挽上去就好。不必戴什么凤冠,我怕重。”
仙侍一下怔愣。便在此时,外间忽有声音:“掌门仙尊,新娘出嫁前不宜见新郎,还请掌门在净岚殿专心等候——”声音有点急。
“本座想见自己的娘子,还需你们同意了?”
守门仙侍不敢再拦,只好退到一边。门被打开,魏琰玉缓步而入,撩起白色帐幔,目光落在铜镜前的风凝霜身上,微笑问:“昨夜睡得可还好?”
“还行吧。”不咸不淡四个字。
魏琰玉身上亦着红色的礼服,秀冠清凛,柔声道:“霜儿,你今日真美。”
她没说话。魏琰玉等了一会,眉峰轻蹙:“霜儿,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懂么?”
懂,她当然懂,他是在说:既然嫁他已是事实,便放下过往,开心些。
她不想回话,身后的仙侍正替她梳理妆发,突然力道大了一些,将她礼服拉下来些许,露出肩膀一截肌肤。
魏琰玉却是脸色大变,上前一把掰过她肩膀,死死盯住上面一处红。
吻痕深深,灿若桃花。
魏琰玉怒火大炽,将她的衣服一扯,嗤啦一下嚯出一个口子。
望着其上数不清的红痕,他不可抑制地后退半步,如受伤的野兽低吼:“你…你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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