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章:雷劫后的宫殿 (第2/2页)
墨修尘双眸一阵刺痛,滚烫的鲜血自眼角落下。
强烈的疼痛感并未让墨修尘收回目光,而是继续打量着这些神灵。
在那最顶端的宫殿中,有一尊身穿金黄色龙袍的身影,在祂身后有星辰幻灭,有时光长河缓缓流淌。
“玉帝!”墨修尘又摇头:“不是!”
因为他曾自召唤而来的神灵口中得知,玉帝乃是另外一方天地的主宰,而眼前所见绝非玉帝。
那此人又是谁呢?
还不待他仔细打量,恢弘的宫殿便已经消散。
墨修尘却在此刻警兆突生。
下一瞬,墨修尘掠出去数百丈。
喀嚓!
一道足有十丈粗状的雷霆应声而下。
追着墨修尘就劈了过去。
“淦……”
墨修尘察觉道那道雷霆完全锁定了自己。
只能夺命而逃。
数个呼吸间就窜出了滚滚雷云。
但就在这一刹那。
雷霆当头就劈了下去。
墨修尘的身形宛若泄气的皮球,坠落向大地而去。
他双眼无神的盯着那片雷云,嘴唇开阖不断。
嗯,骂的有些脏……
砰!
墨修尘的身形种种坠落在大地之中,砸出一个上百丈的深坑。
而天穹上的雷云在此刻轰然消散,露出蓝色天穹。
墨修尘仰躺在其中,身躯上的法袍已经破碎不堪,肉身也是一片焦黑,唯有一双眸子流淌着雷莹。
而随着墨修尘的落下。
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别样的心思。
有雷劫在,这些人不敢妄动,但是没有了雷劫。
一个重伤垂死的晖阳境,岂不是任他们宰割了。
而且观望中,他们发现墨修尘手中有不少法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赤子携金入闹市,岂会不被人惦记。
于是,有一人动了。
随后,更多的炼气士御风而起,快速掠向墨修尘的方位。
镇元子心声道:“先生,吾停留的时间不多矣,是否需要清除这些心怀不轨之辈?”
墨修尘躺在坑中,说道:“上仙自行离去即可,晚辈就失礼了,至于这些人,晚辈自有应对之法。”
镇元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点点头道:“先生保重!”
镇元子的身形缓缓消散在云端。
墨修尘深呼吸了一口气,调动气海天地的灵力流淌周身,同化蕴藏在身躯中的雷劫之力。
最后那道雷霆虽然将他重伤,却冲进了他的四极天地之中,如今是没时间去探究了,因为那些炼气士已经临近百里之内了。
“正好,如今消耗颇大,就让你们来填补这份空缺吧。”墨修尘呢喃自语。
若是这些人不来找死,他也不会去滥杀,可这些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在此刻围猎他,真当他没有一战之力了吗?
心念一动。
雪白狭刀便隐入虚空。
此刻不是那些人在围猎他,而是他在狩猎。
凡进他身遭十里之地,皆是死敌。
唐生身形闪烁,来到十里之外的一处山巅,眺望那处坑洞。
本想前去解围的他,在此停住了脚步。
因为那极为隐匿的杀机,让他都有些心惊胆战。
他在心底冷笑,看着那些想要乘人之危的炼气士,默默为他们哀悼。
与墨修尘虽然打交道不久,但是对于墨修尘的性子他还是了解一些的,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竟然他敢在此渡劫,就已经算到了眼下的局面,也定然会做出应对之策。
唯一令他有些意外的,就是墨修尘竟是将这些人当成了猎物。
……
张仲良自院子走进书房,隔着窗户看向外面的灯火。
他刚才自张赫的面孔上看见了惊慌失措,这已经极度说明了问题,张赫很有可能被人捏住了把柄,而且很可能已经完全达到了执法殿抓捕的条件。
现在只是柳萳苇没有将其供出来罢了,一旦柳萳苇被人怂恿,那么张赫此劫难逃,就算是没有杀人,也会再次被禁卫府抓走。
他有些心灰意冷,也有些无助与自责。
就在这时,乔忆然走进了书房,望着站在窗口的张仲良喊道,“老张,我们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张仲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张赫可能确实没有杀人,但是他现在身上的嫌疑已经洗不掉了,就是不知道禁卫府与执法殿那边能不能查出来,都说了让他一天不要跟着那些山上的人鬼混。”
“老张啊,赫儿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他是被人算计呢?你难道也不管管?”乔忆然哀求着说道。
张仲良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算计他,你有证据吗?你这是要我动用手中的权利制造一个被算计的假象是吗?”
乔忆然也吼道,“我说了吗?我都说是万一,难道就没有这种可能吗?你也知道你如今的手中拿捏着多少人,难道就不会对赫儿下手?”
“你把证据拿出来,只要你们能出证据来,我便亲自去执法殿、监察殿、禁卫府为张赫开脱,还他清白,但是你们拿的出来吗?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猜测而已。”张仲良拍着桌子说道。
乔忆然哑口无言,面露苦色,她明白,说什么都是白搭,没有证据的情况,一切都是枉然。
她转身走出了书房,急匆匆的走到大堂,看见张赫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也有些怒了,“赫儿,你就不能完完整整将那天的过程说清楚,万一你们之间有什么证据落在当场呢,对你来说刚好有用呢?”
张赫不耐烦的说道,“娘亲,这件事儿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因为老头子,他如今都快成为东州城的城主了,别人不能对他动手,只能算计我来逼他就范。”
乔忆然将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走,先不管是不是别人算计你,你先去与你父亲说清楚,将一些细节也讲清楚,他毕竟是在王朝做官,有些事情他比我们都清楚。”
“不去,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要怎么解释,再说了,我又没有求着他帮忙,他就是担心他头上那顶乌纱帽。”张赫挣脱乔忆然的手坐回椅子上,与张仲良谈话,他从来都是如此抗拒。
乔忆然也恼火了,两头受气,呵斥道,“张赫,老娘是关心你,怕你出事情,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他会真的不管你,你给我起来,走去说清楚。”
张赫看见乔忆然面露愠色,只得悻悻然起身,被拖着向张仲良的书房走去。
张赫将当晚发生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交代了一遍,听完这一切,张仲良沉声道,“张赫,接了下来的几天你小心一些,我会给你找一个来帮你分析好你的案子,至于之后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乔忆然闻听此言,面露喜色,“老张,是有转机吗?”
张仲良微微摇头,“我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相信张赫,他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之后,张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努力回想着当晚的情况。
越是想到深处,他背脊的冷汗就愈多,仿佛有梦魇一直跟着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