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捉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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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这的老板”
“是、是我,老爷。”
“我要带走茱莉娅费曼。”
“我没听说过这个……”
“嘭!”“嗷——”约德尼一脚踹在了布特的膝盖处,如果不是安卡还拽着他,这家伙必然会摔在地上,磕一个头破血流。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让人把她带来!把茱莉娅费曼带出来!”在被扯着领子的情况下,他艰难的扭头朝着屋里喊。
已经没有了门的黑洞洞的通道内,传来了一阵混乱声,几分钟后,一个少年跑了出来,他惊恐的看着奥尔,扭头朝通道看了看,但最后还是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走了过来:“茱莉娅费曼已、已经死了。”
“你这个蠢货!啊!”跟布特一块被抓的中年女人咆哮了起来。约德尼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窝后,让她老实闭住了嘴。
“她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她的尸体呢”
男孩被女人的叫声吓得缩着脖子退后了两步,但面对奥尔的提问还是壮着胆子给出了回答:“两三天前,就、就和其他女人死的一样,尸体交给了清洁工。”
清洁工,这代表着,茱莉娅就像是那些死刑犯一样,被推出城外,在一个见习教士的祷告后,被扔进了乱葬坑里。没有墓碑,不知埋骨处,即使家人想要祷念,也无从寻找。
奥尔看着这家ji院的老板夫妻俩,陷入了沉默。
“你想杀了他们吗”达利安凑过来问,他轻松的语气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回答——如果想杀,就可以杀掉。
“如果他们死了,那些女孩就成为了我的责任。”奥尔看向那栋二层小楼。
假如他只是来到这里,带走茱莉娅费曼,他和剩下的人当然没有任何关系。但假如杀了两个老板,那他就不能放着那些女人不管了。她们是绝对弱势的人,接下来如果有人直接接手了整个ji院,那算是一件好事。如果没有,她们会被从房子里赶出来,而生活在这四周的男人们,会对她们做出任何男人们能想到的事情。
而奥尔的孤儿院还只有个地基,食品厂的拳头产品还在发芽,奥尔保护不了她们,那就只能放着这两个家伙,可是,他不甘心……
“可以让他暂时看着这里,照顾这些女孩。”达利安指着那位弯钩帮,“你叫什么”
“达斯礼贝浓,我会照顾好这些女人们的,警官们。”
又是让弯钩帮帮忙吗总是索取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老爷……”布特夫妇俩想要反抗,但安卡拽着他们衣领的手朝上一提,狼人的强大力量要应付两个人类太简单了,衣领卡住了脖颈,两个人呼吸都有些困难,说话更不能了。
“不需要抓捕他们,进行审判吗”
“罪名是什么作为老鸨打死ji女或放纵客人折磨ji女吗法官会把这些文件扔回来的。”
所以反过来,他们也无需担心被追究。皇家警察打死了两个ji院的老鸨而已,这是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吗
“需要我来……”伊维尔很激动的站了出来。
“不,我自己来。”奥尔首先看向了那个男人,几乎可以说是被勒着脖子提起来的男人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树叶,他看着奥尔的眼睛中充满了哀求,还有对生的渴望。
奥尔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了一柄短匕首,匕首出窍,下一秒已经刺入男人的胸膛又拔了出来。安卡松了手,男人的嘴里冒着粉色血泡,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奥尔刺的不是他的心脏,而是肺。女人的双手祷告一样放在胸前,哀哀祈求着,但奥尔给了她同样的一刺。
一男一女倒在地上,嘴巴和鼻孔大张,却吸不进任何一口空气,只能发出窒息的痛苦声音,被折磨了将近十分钟后,他们才彻底死去。
奥尔一直看着他们,直到面目狰狞的两人静止不动,也是他低头去触摸这两人的脉搏,确定他们的死亡。
站起来,奥尔静静看了两人几秒,这不是在哀悼他们,而是奥尔在感受自己心理上的某种变动——他打破了自己的底线。
法律给不了他们惩罚,道德给不了他们惩罚,因为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里,他们没有错。
迈过两具尸体,奥尔的脚步在那个少年的身边停了片刻。
少年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奥尔,身下传来浓重的尿骚味。
“你是他们的孩子吗”奥尔问。
“我、不、不是。”他回答时,奥尔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
奥尔对他笑了笑:“无论你还是不是,总之,别学他们。”
点了点头,奥尔走进了那栋楼里。原来墙壁上是挂着提灯的,点亮它们后,这地方看起来状况好多了。
把门踢开,把男人拽出来,揍上两拳,扔出去——还有三个布特夫妇的打手意图蒙混,但来这的客人都是底层的工人,从衣着和身体状况上很容易分辨出来,打手则身体健壮甚至肥胖,衣着虽然肮脏但材质更好,而且,只要抓住了一个,他就会把同伴供认出来,然后,他们就都能去街边和布特夫妇做伴了。
这栋只有达利安家一半大小的房子里,却被隔出了二十三个房间,除了应该是布特夫妇俩卧室的房间还算宽敞,其它所有房间都只有一张单人床大小,因为太狭窄了,奥尔第一次在没点炉子的室内感觉到了湿热。
作为墙壁的破烂木头很多已经霉烂,单人床的稻草床垫同样状态糟糕,还有房间中各种各样的不明液体,每一间房的味道都极其的恶臭难闻。
而在这样的房间中“工作”的女性,一共有十八人,其中包括两个古铜肤色的土著女孩。把几处烂木墙踹翻,从布特夫妇的卧室拿来床垫,众人弄出了一个能安置大多数女孩们的小厅。
“你们想回家吗”奥尔问。
女人们大多低着头,并不说话,当奥尔正要放弃,准备和那位达斯礼贝浓商量两句,就离开的时候,终于有人说话了:“不,我们不想。”
她的嗓音嘶哑疲惫,她的上衣根本没穿好,但就那样敞开着,但即使袒露身体也毫无羞涩感,麻木的看着在场的男人们。
“你们有人知道茱莉娅费曼吗她弟弟在等她回家。对了,她可能不姓费曼。”奥尔怀有一些期待的问。
他刚刚意识到的,西方女性嫁人后是要改姓的。可能是出于对姐夫一家的憎恨,马丁在告知奥尔茱莉娅的姓名时,说出的是她出嫁前的。所以,或许呢或许她还活着呢
“这里只有过一个茱莉娅。”这个疲惫的女人稍微抬了抬头,“我告诉过她要老实一点的,可她一直在反抗。她的客人都是力气最大,最能教训不听话女人的。然后……她死了。她的弟弟还在等着她吗真遗憾。”
她麻木的说着,其他女人也麻木的听着。有人来找茱莉娅不会让她们嫉妒,茱莉娅死在了痛苦中没能等到家人,也并不让她们幸灾乐祸。
“谢谢。”
“伊维尔,你能和贝浓先生一起留一下吗”
“当然,我很愿意留下。”
说是这么说的,但奥尔可不认为他确实真心愿意。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狼人们没有任何人的脸上流露出同情或不忿,他们只是在执行奥尔的任务,满足奥尔的意愿。这里是他们的世界,眼前的这些事,对他们来说就如路边的小石头那样平凡。
“谢谢。”奥尔伸手。
伊维尔眼睛一亮,立刻和奥尔握手——如果不是他还算会看脸色,知道奥尔不开心,现在甚至会笑出来。
于是他们离开时,赶车的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基西亚,约德尼基西亚。
“如果我想去白桦镇,那我该怎么办”奥尔上车后问。
“只要不是彻底屠村,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达利安这么回答他,“最多那些蓝帽子会来嚷嚷两声。白桦镇附近最大的领主只是一个小子爵,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庄园,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就像那些乡绅可以对村民做任何事包括占有他们的土地和财产”他知道该怎么和铁钩帮有来有往了。
“对。”
“那么,我想去。”
“约德尼!回局里叫人!”
拜迪舒尔顿,鱼尾区警局著名的马屁精,最近有点发愁。过去局子里的阶层是这样的:局长-警探-巡警。但现在局子里的阶层变成了这样:局长-局长带来的新警探-旧警探-巡警、奥尔维茨卡蒙代尔。
对,那个奥尔维茨卡蒙代尔是身处所有阶层之外的,因为那个新来的一看就背景雄厚的达利安局长,和他带来的出身不凡的新警探们,都对这个警局的新人异常的敬畏。
这个新人八成是哪个大贵族家的后裔,他们如果想进入皇家警察的体系,那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直接任职高层,而是要从一个可怜兮兮的见习巡警开始呢
不不不,不能怪罪那些尊贵的先生们,是他忽略了,在他来之前不是就调来了个叫唐德尼布莱特的家伙吗他很明显是来带着蒙代尔的,但不知道因为发生了什么,唐德尼又被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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