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第 71 章(捉虫) (第1/2页)
07
舒尔顿看起来很高兴,但又有些害怕,还有一点点懵逼:“是一大群人,他们跑到《索德曼日报》高喊着要杀掉缎带杀手的同谋,然后把报社烧了!”
“……”奥尔站在那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诺顿晨报》的效果吧这么大的效果可之前怎么没有民众来警察局闹事呢只是昨天晚上走访遇害者亲朋好友时,遭受了一些冷眼罢了。不是《诺顿晨报》的效果那为什么说是缎带杀手的同谋或者舒尔顿的消息错了
“验尸报告,带回来了吗”
刚刚兴奋的舒尔顿有种被浇了一桶冷水的感觉:“带回来了。”
“没人来找,就当我们不知道,专心查案。”
“是。”
接过验尸报告的奥尔甚至多叮嘱了两句:“你去警员中转一圈,叮嘱所有人不要乱猜测、传播这件事。否则我们被安上一个扇动的罪名,所有人都要去绞架上一日游了。”
本来有点失望,甚至私心里略微升起一点怨气萌芽的舒尔顿瞬间绷直了脊梁:“是!”
他们可是刚刚处理过一场暴动,每个人都轮到过去法院执勤,包括舒尔顿在内,他们见过那些囚犯是被如何对待的,当时看着那些囚犯能够无动于衷,因为那些人不久前还曾是他们的敌人,伤害过警局的同僚兄弟,但是,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
舒尔顿一脸凝重的去找他的人了,关于《索德曼日报》报社的情况还没传来,鱼尾区警局的人们就已经在心里拉上了一道防线——幸灾乐祸也得在肚子里,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刚刚得到消息的达利安,面对卡夫特的指责也是一脸懵逼,他连《诺顿晨报》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今天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梧桐区的警局已经组织了大量人手前往镇压暴乱。
在报社被烧毁前,警局已经数次收到了普通民众、邮差、以及在那一片区域的巡警的警报。尤其是巡警,那可是自己人,但都没有得到梧桐区局长的重视。
“别开玩笑了,那应该只是醉鬼而已,就是人数多了些,可能是一群从学校里跑出来的学生。你们以为这是鱼尾区吗”局长是这么对手下说。
他这种想法也有道理,梧桐区居住的都是中产阶级,不是鱼尾区那种只有一条命的底层人。他们有工作、有财产、有家庭,结果这群人突然好日子不过了,跑去暴乱假的,绝对不是真的!
可事实就是这样。
所以,当警察们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聚集在着火报社前的五千多人。他们确实都是中产者,男士们穿着得体的西装,戴着礼帽,有些人还夹着公文包。这些人里竟然还有至少两成是女士,她们穿着小礼服,踩着高跟鞋,举着阳伞,和男士们紧紧挨在一起。
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帮派分子,像是坏人。
警察们都看向他们的上级,这怎么办开枪
“我们没事,警察先生们。”然后暴乱人群里有人说话了。
“别担心我们,警察先生。”更多的人对警察说着。
“”警察更懵逼了。他们不是来镇压暴乱的吗为什么对方话里的意思,就好像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知道,你们是好人。”一位穿着白色小礼服的黑发女士朝着警察们走来,她摘下了自己别在衣裳胸口处胸花,递给了一位年轻的警察,“谢谢,谢谢你们一直在努力保护我们。”
面对一位优雅美丽的小姐,警察能怎么办脑子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抬手接过了胸花。笑得甜美的女士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了一吻。
和是否是美色无关,只和这位女士有关,事
情发展完全不合逻辑啊。
警察们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来干什么
这位女士已经走过了年轻警察,她脸上明媚的笑脸,让其余警察也忍不住让开了道路,然后她就这么走了,成为了所有人的榜样。
刚刚烧了报社的人们散开,女士们向警察们献上手帕、花朵、胸针,还有亲吻。男士们像是结识好兄弟那样,递给警察们打火机和香烟,对他们脱帽行礼。
好像只是一瞬间,警察们的眼前只剩下满地狼藉,和烧得更旺盛的报社……还有他们怀里的小礼物,以及脸上的唇印了。
蓝缎带的男士们依然不发一言——他们不是不招认,是彻底的一个字都没有,威逼利诱都用过了,全都没用。
他询问过弗朗克夫妇是否能劝一劝这些人,但弗朗克夫妇表示,这些人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抓的,他们俩现在已经是“背叛者”了,让他们过去,不但得不到任何的线索,还可能更加激怒那些人。
“蒙代尔,我觉得我们应该……”戴里克握了握拳头,他会被叫做铁拳菲斯,也是有原因的。
“不行。”一动手那就是三选一了,打了问出来当然是最好的,但打了也问不出来,和打了问出谎话也是可能的。尤其是以他们的态度,得到谎言的可能更大,案情发展只会更麻烦。
奥尔正绞尽脑汁在犯愁时,安卡来了,一脸严肃。
“怎么”奥尔问。
大麦克他们那三人组立刻原地后退三步,三个过去有矛盾的家伙,现在却在愉快聊天。
“车夫一家全被杀了。”
“尸体呢”
“没有尸体,但我在他们家里闻到了血腥味,五个人的。”安卡摸了摸鼻子,“就是这半个月的,虽然我没有加西亚那么强,但滴落进地板里的血液腐臭味,我分得很清楚。”
奥尔张了张嘴,终于没有骂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对大麦克它们说:“把他们关进一间审讯室。”
八个蓝缎带的“雇员”,只有其中两人是普通英俊,剩下的六个人只能说是五官端正,但他们的身材都很好,无论高矮,都有着宽厚的肩膀和胸膛,裤子包裹着矫健的大腿。
他们没有坐在椅子边,而是每人一把椅子,在大半个会议室里散落坐着。
奥尔胳膊下夹着一摞文件走进去,摘下帽子放在桌上,摸了一把汗湿的头发,开始从文件夹里抽出照片:“蒂娜舒尔,22岁的姑娘,结过一次婚,但丈夫早逝。蒂娜的妈妈因为思念她病倒了,父亲也快了。蒂娜的哥哥们终日悔恨,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接她。蒂娜被绑架了七天,被侮辱,被用刀子在身体上割下肉片,被鞭打,被勒住脖子窒息,被直接用脚践踏,用拳头殴打。
我们不能确定她被扔在雪堆里时,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不能确定她是被勒死的,还是被冻死的。但我们能知道,她死亡时十分痛苦,并且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桌子上被放下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舒尔小姐生前的,一张是她被盖着白布,只露出一张脸的她。
即使是模糊的黑白照片,也能看出她生前时的欢乐,与死亡时的伤痕累累。
“我知道你们过去的工作,所以你们看着这张照片时,想到的是什么女人真是脆弱,这点伤势就坚持不住了不值得同情,有钱人对你们做的事情,比这糟糕得多甚至你们会觉得爽快这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也受到这种待遇了
那你们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和蒂娜的父母一样有钱,祝愿你们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或者兄弟姐妹的儿子和女儿,不会遇到如你们自己,或她们这样的遭遇。”
奥尔说着,眼睛一直在八个人的脸上扫过,他们有的低着头,有的闭着眼睛,但也有人朝
桌上的照片看去,或者抬眼看看奥尔。
可以,即使只是眼神的交流,也是有交流了。
“巴尔多娜歇尔弗,20岁,她是一位商人的私生女,一位根本不知道生母是谁的私生女,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或许是女佣,或许是短暂租赁的ji女。这种事,我们都知道。
巴尔多娜很幸运,因为她的父亲认下了她。她在寄宿学校里长大,在寄宿学校被老师侵犯,终于在十五岁离开了寄宿学校,努力在索德曼里生活。巴尔多娜已经有了个未婚夫,是个卖卷饼的小商人,她被绑架前,已经和未婚夫约定了婚期。
巴尔多娜的未婚夫在将她安葬之后,穿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结婚礼服,躺在他们新家的床上,吞枪自杀。他的身旁,是巴尔多娜的白色婚纱。”
“丽娜巴尔特利,一位真挚善良的女孩,9岁多一点,还不到20岁。她在教会做周日教师,你们是不是认为这很没用这不过是有钱人的自我欺骗
但认字的年轻人,确实能得到更好的工作,即使是去做别人的学徒,也能有更多选择。
丽娜已经和父亲商量好,要建一所福利学校,丽娜来担任校长,让更多穷人的孩子,甚至孤儿,可以到丽娜的新学校里上课。”
奥尔尽量说出这些女孩的名字,而不是代称,毕竟电影上说了,这样能让聆听者更多的感受到受害者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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