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奇策退敌慕容败走 (第2/2页)
这一路的历险,她感受过太多,见识过太多,这些追求自由的萨勒,给了她太多感触,再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自己的长安回归之旅,她不再感到惊恐,反而变得更加的坚韧!
徐真忙着指挥调度人手处理后事,根本就没顾上自己的伤势,将战场打扫干净之后,又要安抚受伤的兄弟们,好在高贺术和周仓等一众骨干替他分担了职责,命人四处巡视放哨,防止慕容部再度回袭,又扎下了连夜扎下了营寨。
对于死去的兄弟,萨勒人举行了火葬,将他们的灵魂,送到了阿胡拉的神国,葬礼虽然简单,却让人泫然欲泣,心头沉闷却不想再言语。
逝者已矣,对待慕容部的战败者,萨勒人同样给予了火葬的待遇,就仿佛他们的死,同样带走了他们的罪孽,理当得到这样的原谅。
做完这些之后,大家才简单地吃了些东西,营地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再有豪饮歌舞,也不再有欢声笑语,只剩下冰凉的秋风,吹不散那压在心头的悲愤阴霾。
徐真终于能够清闲下来,李明达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这小丫头也是吓了一跳,因为徐真全身上下居然负伤七八处,大腿的伤口露出惨白的肉芽,让人不忍直视。
然而这个小丫头还是忍着胃部的不适,在徐真的指导之下,用针线,将伤口给缝合了起来。
她虽然养尊处优惯了,可在凉州大营之时,却见过军医处理伤口,这种大伤口,都是用烧红的烙铁直接烧焦,再敷与药散粉末,小伤口才用缝合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让双手沾染血污(注)。
替徐真处理完伤势之后,李明达还想要去帮助其他人,却被徐真押着去吃了些东西,实在困乏之极,就在徐真的营帐之中睡下,不多时已酣然入梦。
徐真包扎了伤口之后,勉强能够行走,想了想,就来到了凯萨的营帐前面。
她的性子比较狠辣,虽然美丽,却被视为蛇蝎,又跟萨勒人有间隙,除了徐真,还真没有人敢靠近她的帐房。
犹豫了一下,徐真还是掀开了营帐帘子,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一柄短刃不知何时架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凯萨正忙着处理自己的伤口,上身不着寸缕,听得脚步声,连忙用毯子胡乱包裹,她知晓是徐真前来,除了他也没人敢靠近,但哪怕徐真,也不能这样窥探她的私密!
徐真咽了咽口水,目光连忙从凯萨身上收回来,凯萨却怒气冲冲地娇叱道:“出去!”
若果是平时,徐真也只能乖乖退出去,可凯萨手臂早有旧伤,肩头又因为替自己挡了长矛而受伤,他又如何能离开?
直视着凯萨,徐真的脖颈往刀刃上靠,而后他轻叹一声,轻轻顶住刀刃,将凯萨的兵刃拿了下来。
凯萨看着徐真,又气又羞又委屈,想起徐真前些日子对待自己的场景,眼眶顿时湿润起来,缩到了毯子里。
在徐真眼里,在所有人眼里,凯萨是没有眼泪的生物,何时见过这位女刺客如此娇弱之态,当徐真看到凯萨委屈的眼泪,他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
他咬着牙根,强忍着心中想要紧紧拥抱凯萨的冲动,开始温柔地替凯萨清洗处理伤口,后者深深埋着头,哪怕在徐真缝合伤口之时,她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生怕再**一下,就暴露了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柔弱。
夜色沧澜,营帐之中弥散着一股甜腻的血腥味,混合着凯萨的温热体香,等徐真包扎好伤口之后,凯萨已然趴在徐真的双腿上,甜甜地睡了过去。
她正好压在了徐真大腿的伤口上,鲜血浸润了绑布,疼得徐真呲牙咧嘴,但在他只是强忍着,不忍惊醒了凯萨,因为他发现,原来熟睡的凯萨,这么地有女人味。
这个夜晚,注定在徐真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回忆,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凯萨从美梦之中醒来,发现自己的红唇,正对着徐真高高隆起的裆部,而低头打瞌睡的徐真,口水都滴在了凯萨的脸上!
当凯萨抹了一把脸上那黏糊糊的液体之时,她似乎产生了什么误解,于是乎,整个营地的兄弟们,都听到他们的阿胡拉之子如杀猪一般哀嚎着,被凯萨从帐篷里给踢飞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徐真大腿根部浸染着鲜血之时,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惋惜又同情的目光,似乎在告诉其他兄弟,看吧,这女人惹不起吧,连睿智而伟大的阿胡拉之子,都被这条凶悍的母狮给咔嚓了...
(注:手术缝合的最早记载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0年的古埃及,而已知最古老的缝合是在公元前1100年的木乃伊身上。在中国古代名曰逢合,《资治通鉴》中《则天顺圣皇后中之上》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