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阴谋乍现 (第2/2页)
胡惟庸经过朱元璋的润色,才派人去执行这件事。
朱元璋也得到了确切消息,蒙古人截获了那具尸体。
接下来只需静静等待就行。
朱元璋目前没有向北元进兵的打算。
按照王布犁的计策慢慢消耗他们的实力最好。
在此期间他要先平定西北,云南,辽东等三个势力。
最后把北元的势力围起来包饺子,要么就把他们往更北边赶。
听说那边冬天时间长,容易冻死人,还不容易长庄稼。
对于这个看似流放之地的更北方朱元璋很满意。
不容易长庄稼才是朱元璋最满意的。
“王布犁一直猫在公主府里不出来?”
朱标从一堆奏章当中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轻微颔首。
“这小子可真能猫着。”
朱元璋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虽然公主府一点都不小,可是天天转悠那也会腻啊。
就皇宫这么大,朱元璋都觉得自己住这么多年还有点腻味了。
公主府那屁大点地方虽然比不上藩王府,可毕竟也是以亩为单位的。
尤其还是在南京城内,别人不知足,王布犁还是相当满意的。
但是此举在朱元璋、胡惟庸等人看来,是真的不理解。
哪怕你出来走两步,在大街上“胡闹”几次,也比猫在家里让人觉得正常啊!
“爹,妹夫他最近不是在研究香水的种类和那个叫什么卫生巾的事嘛?”
朱标放下手中的御笔:“研究一件新事物,肯定是要花费大量的心思,不成功还需要改进之类的。
好主意是能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但一件政策的落实还是得需要时间检验,是否正确。”
朱标的想法倒是没有朱元璋那么的执拗,以及不可辩驳。
不得不说,他在某些事情的认知上是要比朱元璋强上不少,同样受到了王布犁的影响。
年轻人总是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就如同年轻的朱重八也很容易就接受了造反这件新鲜事务一个样。
只不过老朱功成名就之后,思维变得越发保守了。
他也不需要变得激进了,因为从无到有,还没有人比他更能置办下来这偌大的家业。
朱元璋听着儿子的话,总感觉还有别的意思。
没法子,他这个人就是高度敏感的人。
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谁都别想给他玩什么脱敏训练。
朱元璋哼哼了两声:“咱看这小子就是喜欢偷懒,所以才借口研发新玩意,不肯出府。”
“不不不。”朱标随即摇头道:
“以我对王布犁的认知,他可不是一个能坐的住的人,要是没有什么官职之类的,这小子更容易寄情山水,甚至还要去出海咧。”
朱元璋又摇摇头,绝不能让王布犁出海。
万一这小子也学徐福一个样,出海之后就不回来了。
那今后自己还怎么进入仙境,观察大明的未来啊,如何能做出改变?
现在想想,王布犁自己个主动“囚禁”自己,对于朱元璋而言是极为有利的。
他拍拍自己的脑瓜子,差点又走了牛角尖。
朱标观察着自家老爹的情况,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反正目前有些搞不懂了。
有关王布犁他喜欢待在公主府不上值的事情,父子两个也就不讨论了。
而是激烈的说北元皇帝会不会因为这个伪造的尸体上当,从而相互内讧。
待到此事发酵之后,再派使者去寻也速迭儿,跟他诉说合作的事情,甚至还可以搞走私。
就算也速迭儿把人送到北元皇帝那里,双方的裂痕早已出现,用大明使者的脑袋弥补也不管用。
其实朱元璋对于使者的性命,也是不怎么在乎的。
而汉朝的使者是自己对自己的性命不怎么在乎的,他一死,大汉就有发兵的理由了,那可太好了!
胡惟庸对于王布犁不出门也是头疼,作为丞相那可是要天天上值的。
他哪有时间去拜访王布犁。
就算是想要通过刑部叫王布犁来皇宫,可最近也没有什么案子。
江宁县的治安近些日子也忒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报案的。
然后他把工部的薛祥给叫过来,询问京杭大运河入江口改善工程如何了?
目前而言,没出现什么意外,都是往选定的地段填石头,以此来确保没有太大的水流通过,到时候再把范围内的水排干净,然后向下挖土。
胡惟庸挥挥手,对于北运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朝廷现在给他们开了个口子,可以把货物交给兵部,由他们组织船进行海运,给一笔运费,运到大沽口,他们可以随船跟着。
当然了,现在朱棣还没有经过,自然没有赐名天津这个地名。
要是不想冒险,那就是陆运的时间长一点,再由河船运往北方。
胡惟庸听着工部尚书的汇报,心想王布犁安排的真挑不出错来,于是便询问:
“驸马他全权掌握此事,若是长久不出现在工地上,是否有些不妥当?”
“回胡相,驸马他早就说过,水利官员实际考察后,都已经给出设计图纸,若是出现问题,那就是现场施工问题,工部监督官员没有监督到位,是要吃板子的。”
薛祥又开始给胡惟庸汇报工部官员有关工地上的勤劳之事。
可胡惟庸想要听的不是这个,等到薛祥长篇大论结束后,就挥手让他回去写个报告,交给陛下。
难不成真要我这个堂堂宰相去登门拜访?
还是夜里!
无论如何这个时间点都不礼貌,王布犁为了避嫌也不会开门的。
难搞。
胡惟庸思来想去,决定给王布犁写一封信,告诉他目前有关北元的情况,请他参谋参谋,另外询问那个琉璃雄鹰到时候能不能做出来。
公主府内,王布犁再狠狠的自律。
自从来到大明之后,他几乎都没歇着,一直都再给黑心老板打工。
现在好不容给自己争取个假期,那必须得好好享受享受。
慢生活那可是太好了。
以前王布犁还不屑搞什么勾栏听曲,毕竟在公共场合还得注意自身形象。
现在嘛,在家他都能开趴体。
单是自家媳妇的这群侍女们,还是被培养了不少才艺的。
现在王布犁靠在躺椅上,瞧着这帮姑娘们跳舞,耳边传来一些乐器伴奏,简直是有点享受。
愿不得有人愿意养个歌舞团呐。
不说别的,但是这娱乐自己身心,就特别让人容易满足。
赤脚踩在地毯上,穿着清凉的衣服偏偏起舞,这种视觉效果,尤其是尽在眼前,还能伸手触摸到,可比看视频更加真实咧。
朱明秀瞧着自家夫君一天天无所事事的模样,倒也习惯了。
至少没有像母后说的,出去沾花惹草之类的。
更不用说公主府里的哪朵花不属于王布犁啊?
“禀驸马,门外有一个自称是胡相门下,送给驸马一封信,有关公事的。”
门子双手捧着信件,请王布犁过目。
王布犁微微坐起来,示意姑娘们先停下来歇会去吧,然后大厅里的人就散了个干净。
“胡相给我送信?”
朱明秀侧头询问:“夫君不想接吗?”
“不是,我能拒绝胡相的信嘛,那也太不懂事了。”王布犁又重新靠在躺椅上:
“主要是感到些许的奇怪,我跟胡相之间并没有工作之间的接触,他日理万机的,给我写信做什么?”
朱明秀轻微颔首,她也没有接过。
夫妻两个之间早就说过亲密话了,王布犁不想同那些淮西勋贵以及丞相一伙的人靠的太近,没什么好处。
朱明秀在心中记下了,更何况她的社交面也不多,除了自家人几乎不怎么同外臣家眷接触。
故而她吩咐道:
“小花,那你把信拆开念给夫君听吧,既然是公事,那也就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