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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嫽只能出来。
而且,手上的一个东西正扔也不是,继续抓着也不是,叫她进退维谷。
仆妇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她竟看到温嫽捡起了刚刚在净房中看到的死老鼠,而且,还掐着死老鼠的尾巴拎在手上!
她平生最怕老鼠,活着怕,死的也怕。
那可是老鼠啊!
不禁胖墩墩的退后数步。
温嫽眼皮微跳:“……”
谢屹支皱眉。
看够了闹剧,不想看眼前这名仆妇再度尖叫,一摆手,他让人先把她带回屋中去。
于是,原地便只剩下温嫽一人。
温嫽衣裳单薄的立于寒风中,面容恬静貌美。
羌申瞥两眼她还拎着的老鼠。
不得不说,连他也觉得她胆子大。
“这是?”沉默好几息,问道。
温嫽……温嫽挺尴尬,“不知府中的猫在哪抓了老鼠,叼了在净房上的横梁上吃,是才,许是吃够了……”
应该是玩死了不想吃,这只老鼠其实只在脖子上有被咬断的几处伤口。
温嫽接着轻声说:“它便衔了剩下的扔下房梁,仆妇受惊,这才匆匆推门出来。”
她心想,幸好当时她正是沐罢穿了衣裳的时候,否则,温嫽都不敢想她正沐浴之时,门却被另一人忽然打开……
温嫽的指尖下意识握了握。
届时,就算她以最快的速度沉入水中也没用,水面可没什么遮挡。
原来如此,羌申总算明白前因后果。
忽而,他又瞥了瞥温嫽手上。
不禁再度沉默。
好几息后,道:“手上之物,且先扔了罢。”
他过会儿会叫人来处理了。
温嫽应声松开了手。
并,望望谢屹支,向谢屹支的方向欠了身。
是才手持污秽,怕见礼不雅,此时却需做全礼节。
一垂眸的这刹那,耳畔一绺发刷过她的脸颊,似风拂面。
谢屹支负手受了这一礼。
一会儿后,他盯着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老鼠。
皱皱眉,他转了身。如来时一言不发,此时他也是一言不发便又离去。
羌申:“……”
主公,主公不是说要见见温嫽?
愣了愣,才随后跟上。
“主公……”步出温嫽的小院后,羌申忍不住问。可他问他的,谢屹支答不答,却是他自己的事。
在羌申未说完时,出手打断他,“羌公明日记得来司马府,你离去月余,府中庶务繁多。”
羌申:“……”又愣了愣。
后知后觉,道好。
谢屹支趁此转头大步离去。
……
谢屹支改主意了,忽然觉得这偌大的一个燕城,也不是不能有温嫽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不必非驱她离了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