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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铁树要开花

第43章铁树要开花 (第2/2页)

“没事,好枪法!敢问英雄是……”
  
  “英雄配不上,草莽一个,在下顾天成!”
  
  “你住在了苍苍茫茫山岭上?”
  
  “昂,怎么啦?不能住人吗?”
  
  “距我所知,这里距离剪子梁不远,你就不怕招惹点儿是非?”黄兴忠那嬉笑不明的眼神,有几分兴趣的样子。
  
  “我与剪子梁一水之隔,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噢,明白了,达子,把顾英雄的鹫拿给他,顾英雄,在下黄兴忠,走街串巷做点小本生意,今日黄某有事,他日必然登门讨扰!”黄兴忠坐车上,冲马上的顾天成一抱拳。
  
  达子拎着沉重的鹫,双手向上举,“您拿好了!”
  
  “谢谢!”顾天成一抖缰绳,策马绝尘而去。
  
  “好身手呀,这些悍客,他日必有一用,走吧!”
  
  北家还是那样,不管有人无人,白天黑夜习惯关门。
  
  黄兴忠从车上下来,上去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是北风。
  
  “是黄老爷,稀客呀,请,你怎么想着来我家了?莲云,给黄老爷倒水,这是你上次说的达子吧?看着机灵!”
  
  “北老爷,我笨死了,平日跟少爷小姐识得几个眼面前的字,其他的一学就忘,当时还有点数,过后忘得一干二净!”
  
  “里面请!”走过前院,就到了中院,往东走七八步,门前有丛竹子,就到了客厅。北风挥下手,“你们今天来巧了,我在家整理皮子,要不然这时间,你根本看不到我!”
  
  两个人一站一坐,李莲云倒了三杯水,用托盘端过来。
  
  “您好,太太!”
  
  “哟,嘴挺甜,你也坐吧,我们小门小户,没这么多讲究,比不得黄老爷家家大业大,规矩多,这孩子不错,玲珑着,你叫什么?”
  
  “回太太,达子!”接过太太手中的茶。
  
  北风坐下,李莲云端起空盘子,“你们聊!”就走出去了。
  
  “黄老爷今天是……?”
  
  “拐个弯,歇歇脚,会朋友,震声的事还拖着?”
  
  “可不是,这乔木匠还讹上了,这两年如果不是我父子努力,加上以前有点家底,就被这事拖垮了,付出这么多代价,多活一年多,反正是被这事整惨了!”
  
  “就没想过别的招?”
  
  “骑虎难下呀!”
  
  “对付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小人,你得有办法,一家人被拿捏在那儿,多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着,以震声手艺,什么样女人讨不下?”
  
  “还望黄老爷支个招!”
  
  “对付小人得有阴招、损招,你就直接让老巩给他传个话,就说这门婚事算了,让他们退财礼,准备着另娶,以往所花钱财一分不能少,你看他会不会慌得象风中之竹,这二年好人做不得,索险急赖,明显是拿人头兑汤!”
  
  “他那就是个无底洞,哪有彩礼给你退?那我北风成了什么人?”
  
  “脸面这东西,有时坑死人,听我的,准没错,你爷俩在北门河英姿飒爽,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受此拿捏,你冤不冤?”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你这么四两拨千斤,轻轻一点,让我茅塞顿开,佩服,实在是佩服!你等着,我得送你几张皮子!”
  
  “使不得!使不得!你要这样,朋友今后没得做!”
  
  从北家出来,太阳有些西沉,若有若无,听得见狼嚎声,悲苦地在哭。
  
  汽车,黑色的汽车,在福祥药铺门中停下,从上面下来个卫兵,脖子挂着SMG,一只手在扳机上,另一只手开门。
  
  史凤琳一身戎装走下来,伸伸懒腰,腰间皮带上,挂着把驳壳枪,一脸冷竣,跺一下脚,对卫兵吩咐道:“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回头别吓着她!”这时太阳几乎掉在地上,信步走进去,“夕红你好,我回来了!”正在看书的陈夕红慢慢抬起头,怔怔看着来人,如果不是起忆中这张脸,她几乎认不出来这个人了,胖了,也老了,陌生的疏离感,让她不敢相信:岁月真的是把杀猪刀,金银铜铁一起削!改变的不仅是容貌,还有早年象树一样栽下去的信念,她本能哆嗦着,“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夕红,我是你的凤琳,你认不出我来了吗?”他脱了帽,甚至把头发往上抚了抚。
  
  陈夕红直勾勾看着他,当年这个意气风发的人,变老了,变冷漠了,那个下着淅沥小雨的日子,他是那样的冷酷无情,是那样决绝,连母亲去给他拿她给他准备下的东西,就等不得,后来,除了一两封信,就再也没给她留下什么,无语,默默无语,豆大两颗泪水跌跌撞撞滚出眼眶,委屈,悲伤,愤恨,逆流成河,在他出现的那一刹那间,在心河中汹涌澎湃,“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外头?你到底回来干什么?”终于绷不住了,哽咽,痉挛,执着的信念墙倒屋塌,崩溃了,伏在桌,哭泣有声,书象只中弹的大雁,重重跌到地上。
  
  第14章:
  
  1
  
  史凤琳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搓着手。
  
  往事如潮翻滚……
  
  “夕红,我对不起你,我就是个混蛋!孙先生说:革命倘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正是遵循这一谆谆……”
  
  “别说了,你去革命吧,我没有拖你的后腿!……”
  
  “好夕红,自古忠孝难以两全,我……总之是我不对,我向你检讨,我错了,可这么多年,我并没有辜负你,我一个人四海为家,四处漂泊,现在革命成功了,我希望和你一起过好日子!”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头,把一只手插进她头发里,看着她双肩一耸一耸在抽动,二十多年的委屈,象冰山一角,在融化,在坍塌,心中无限酸楚,让他也哽咽了,曾经的爱,曾经的恨,曾经的抓狂,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就葬送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里,心生悲哀,凉意泛上。
  
  女人猛地站起来,泪脸朦胧,扑进他怀里,用头冲撞着他,双手象两条蛇在身上抓狂,然后,攥成拳头,捶着他,只有几下,哭一阵,用嘴猛咬他的衣服,咬不动,上移,踮着脚,去咬他的脸,象河蚌那样,死死地,咬出血来,男人只有忍耐,然后,将她整个人抱起……
  
  第二天早上,史凤琳携着有些羞涩的陈夕红,回到了黄花甸子,她如一抹斜阳,安静跟着他,他的卫兵,挨家发贴子,要请客,一家一个,并且不收任何财礼,这让那些穷苦人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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