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 章 兜 风 (第2/2页)

季玲摇下头：“不可能吧，我儿子不过六岁多一点，会有铁头功的力量？程程，妈来问你，是不是你把你娘顶翻啦？”
　　
　　程程一扬头：“没有。”
　　
　　赵秀娟生气地说：“你看，这孩子学会说瞎话了。”
　　
　　程程一缩脖子尖叫一声，赵秀娟连忙捂耳朵。
　　
　　季玲说：“看看，你们教育孩子，除了打、骂，还会什么？动不动就沖孩子发火，再不就是吓唬。这只能伤害孩子幼小的心灵。程程，走，不跟他们玩，坐上妈给你买的新车，咱兜风去。”
　　
　　程程叫：“啊，啊！兜风啦！兜风啦！”
　　
　　季玲拉程程朝外走，程程冲赵秀娟鄙夷地吐口水。
　　
　　季玲冷冷地说：“下午我们不回来吃晚饭了，你不要做那么多。”
　　
　　季玲把程程拉上轿车，随后驾车在公路上飞驰。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程程大叫：“啊，妈妈太棒了，太棒啦。”
　　
　　季玲说：“记住儿子，这车，是妈给你买的，你爸不让买，我不听他的，偏要给我的好儿子买。以后上学，就坐这车。”
　　
　　程程说：“我也要开。”
　　
　　季玲说：“警察不让孩子开车，等你长大了，再开。”
　　
　　程程问：“我上学，以后妈妈天天开车送我吗？”
　　
　　季玲说：“妈妈有空儿妈妈开，妈妈没空儿叔叔开。”
　　
　　程程问：“是那个给你买项链的陈叔叔吗？”
　　
　　“对，可这些事情都不能告诉你爸，你爸坏透了。”
　　
　　“他是大坏蛋，他总是打我，今天打疼了我的屁股。”
　　
　　“是吗？以后别理他。”
　　
　　“我也讨厌那个老保姆，她总是让我吃我不想吃的东西。我要是不吃，她就生气，还吓唬我。”
　　
　　“甭管她，她只是个保姆。”
　　
　　“很臭的保姆，对不对？”
　　
　　“对。”
　　
　　季玲回答后一阵大笑。
　　
　　驾车在市郊转了一大圈，季玲把程程带到市动物园，拉着儿子看大象表演。
　　
　　一个卖冰淇淋的走过来叫卖：“冰淇淋，好吃又好玩。”
　　
　　程程指着冰淇淋喊：“我吃，妈买。”
　　
　　季玲说：“冰淇淋太凉，也不卫生，吃了会拉肚子。”
　　
　　程程晃着肩膀喊叫：“我就要吃吗，就要吃呀。”见季玲仍不去买，突然躺在地上大哭大叫：“买，买冰淇淋，不买不行。”
　　
　　季玲连忙赔笑：“好，买，买，买两个。”
　　
　　季玲买来两个，程程一手举一个破涕为笑。
　　
　　季玲发现程程手背上有伤，问：“这伤，咋来的？”
　　
　　程程比划着说：“是小红她抓我。”
　　
　　季玲说：“记住，妈这个星期天不给你剪指甲了，明天去学校，狠狠抓小红，在她脸上抓五道道。”
　　
　　程程伸出五个手指：“这是五。”
　　
　　季玲笑着说：“我儿子真聪明。”
　　
　　从动物园出来，季玲带儿子来到一家饭店的楼梯口，对程程说：“儿子，走，上楼吃烤鸭。”
　　
　　程程伸开两手：“妈，上楼，背我。”
　　
　　季玲说：“自己上。”
　　
　　程程坐在地上大哭，不少人被尖响的哭声惊动，纷纷过来围观。
　　
　　一个女服务员问季玲：“大姐，孩子没事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叫声真可怕，又尖又响，我的耳朵现在还咝儿咝儿响哪。”
　　
　　季玲感到难堪，说：“没事没事。”连忙背起儿子上楼。
　　
　　在二楼餐厅，季玲要了满满一桌菜，程程每个菜只吃一口就开始胡乱抛撒。
　　
　　季玲抱过儿子亲一口，问：“儿子，告诉我，是爸好还是妈妈好？”
　　
　　程程说：“妈妈好。”
　　
　　季玲说：“对，妈妈好，爸爸不好，爸爸是个大坏蛋。”
　　
　　程程问：“为什么爸爸叫大坏蛋？”
　　
　　季玲解释：“爸爸不爱妈妈，爸爸经常不回来睡觉，爸爸经常跟妈吵架。以后，你要爱妈妈，不要理爸爸。
　　
　　程程马上说：“朝爸爸身上吐口水。呸！”
　　
　　季玲又亲儿子一口：“对。俺程*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