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龙吟斩与凤鸣镝 (第1/2页)
寒照雨目送雁堆雪刚刚进屋,自己回到客厅还未坐下,便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响起,他刚欲起身,便见一个白衣人大刺刺地由屋外走了进来,看到这个人,寒照雨马上起身,躬身道:“不知上官世叔驾到,实在有暨了。”
上官无意毫不客气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道:“不是你找人请我来的吗?”正说话间,却见一个大汉背着几件兵刃小跑着进了客厅,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府上的门房,那个门房刚要说话,寒照雨摆了摆手,让他退了下去。
那个大汉把兵刃放在桌上,便也一声未吭就也退出屋去了。
上官无意随手由桌上拿起一件兵刃,然后拔出自己的佩剑,他那把剑泛着幽幽碧光,显然是把宝剑,只是,剑身上有无数小锯齿一样的刻痕,显然是被利器所伤。
“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吧。”
“这应该是老爷子当年南海一战所用的‘碧霄’吧。”
“知道它为什么被江湖人称‘鬼剑’吗?”
“自是因为世叔剑法太过凌厉无匹。无人敢当,当之则死的缘故吧。”
“这只是其一,我虽然还有一个师兄,但是,家传剑法,我在儿时就已开始苦练,当我剑法大成之时,老爷子却突然觉得本门剑法太过狠毒,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投入到对家传剑法改良的路子上去了。后来,在他与天欲雪南海一战后,他就更坚定了这种想法,并开始决定把本门剑法由凌厉狠毒改良为既凌厉又飘逸的路子,当时师兄入门还不算久,老爷子就对他勤加指教,而我那时的剑法已是大成,想改良几乎不能了,那时老爷子就对我说,除非万不得已之时,不能对任何人拔剑相向。”
“第二个原因,恐怕是自那南海一战后,这把‘碧霄’宝剑被一剑天欲雪大侠,手中的‘凤鸣镝’所伤,剑上这些锯齿应该是那一战后留下的吧。因为这把‘碧霄’与燕大侠鞘中的‘断剑’一样,伤剑难出鞘。”
“不错,你的比喻很好,羞刀难出鞘,伤剑一样难出鞘。可这把剑其实是老爷子亲手所锻造,说是吹毛利刃,削铁如泥其实一点不为过。不过,比之‘凤鸣镝’实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不是老爷子仗着内力精纯,加之于剑身,这把长剑,不知已断成多少截了。”
“这些,先师也曾提起过,小侄也略有耳闻。”
“不错,贤侄所知也算渊博,而我‘鬼剑’之名其实也是因它而得,父亲当年传我这把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他说,上官家的剑法太过狠毒凌厉,而这把剑又是天下利刃,让我除非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让此剑出鞘,以免多增杀戮。”这件事上官无意第二次提起之时,却把对老爷子的称呼改为父亲,想来上官晚在他这个儿子心目中,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老爷子宅心仁厚,让小侄钦佩。”
上官无意不再说话,却把手中两把剑相交在一起,只听一声清脆的兵刃撞击声响起,上官无意自己那剑未有丝毫伤痕,而由桌上拿起的那把剑已经应声而断,他凛然问道:“寒世侄,这个王铁匠难道和你们莲花寨还有什么渊源吗?”说话间,手上也不闲着,随手又抄起一把利剑。
寒照雨道:“这个王铁匠,锻造铁器的手法,其实是深得我师父的精髓,他的这身手艺,本就传自于莲花寨。可以说,他算是莲花寨除我师傅外,锻造界的第一人。”
那把剑再被砍断之后,上官无意瞅着桌上寒照雨那把刀,笑着问道:“你这把刀,可是令师所打造?”
寒照雨摇头道:“这把刀的来历上官世叔竟不知道吗?这把刀可与您家祖上深有渊源的。它本是莲花寨镇寨至宝,却是历代流传下来的。”
上官无意道:“这把刀可有名字。”
寒照雨道:“这把刀,名为‘龙吟斩’。”
上官无意扬天一声轻啸,道:“龙吟斩,凤鸣镝,狂龙,隐凤,很好,很好,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寒照雨道:“世叔这把剑也是剑中极品,能够这么轻易就就击断王铁匠锻造的利器,那也是举世罕见的。”
上官无意轻抚那把碧幽幽的长剑,道:“我这把剑是我老爷子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
寒照雨恍然大悟,他只是听说上官无意特别喜欢收藏民间宝刀利刃,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与这把“碧霄”喂食比试,想到这里,已不难猜出,当年上官晚与天欲雪的南海一战,之所以失败,首先就输在兵器本身。照这么细想下去,那一战结束之时,天欲雪那句“胜之不武。”就不只是故作谦虚之词了,其中怕是还有隐情。
上官无意道:“我的父亲自南海一战后,再也没有锻造出比这把剑更锋利的兵刃,那一战,对他的打击固然不小,但是,后半生,他痴迷于锻造,而终其一生未曾打造出比之‘龙吟斩’与‘凤鸣镝’更加锋利的兵刃,才是他最大的憾事。”
寒照雨道:“龙吟斩与凤鸣镝的锻造实是出于一人之手,而其中的波折起伏,还原与世叔一家颇有渊源,如果,世叔不嫌小侄啰嗦,我倒可以给您讲讲‘龙吟斩’与‘凤鸣镝’的往事?”
上官无意这时震惊的站起身来,道:“原来,这两件兵刃,出于同一人之手,还和我家也有关联??”
寒照雨道:“不错,这个故事,说起来有点长,世叔如果想知道,小侄子当奉告,只是,这个故事有点长,世叔倒是有些耐心才好。。”
上官无意道:“你但讲无妨。”
寒照雨道:“这还要从莲花寨开创之初讲起,那开创莲花寨的两位前辈一个姓雁,就是我师父所姓的那个雁,一个姓燕,就是燕子的燕,这两人原是夫妻,那两位前辈,男的是用刀的高手,而女的则是剑道巾帼,而且夫妇二人都是锻造界的顶尖高手,莲花寨的雏形其实就是以锻造为主,那时,莲花寨在江湖还远没有现在的规模与声望。不过,夫妻二人招伙计,收徒弟干得也算风生水起。”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后来,夫妻二人在天山生儿育女,过得好不快活。可是让他们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他们的二儿一女没有一个对锻造感兴趣,却都生性好武,而侠以武犯禁,这个武用好了能成人之事,用不好甚至能祸国殃民。这三个人却都是练武的奇才,年纪轻轻就都有了很深的造诣,后来,三个人都下山去江湖历练,而且,不久后,都各自创出了一番名堂,老大雁清飞下山不久就与一个朋友合伙开了一个镖局,因为雁清飞武艺高强,为人也很和蔼友善,哪个镖局很快就打开一片局面,老二是那个女孩,她叫雁清清,雁清清下山后,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短短几年以后,居然成立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以身有武艺的女人组成,专门保卫与护送官宦人家,或者富豪门第中那些女眷,那个组织名为“秀水帮”。而老三燕清桐是三个人中最聪阴绝顶的一个。‘’说到这里,寒照雨打了一个艮,又道:“他姓的是母姓,他的母亲就姊妹一人,也有为燕家续后的意思。这个燕清桐下山后居然另辟捷径,竟然去京城武院夺了个武状元,而且不久就被分到军中效力,那时,中原倒是太平得紧,只是,西北胡王经常骚扰边境,这个燕清桐便跟随着当时的大将军李石去了边塞,这个燕清桐因为武艺高强,居然屡立战功,而且他人也机灵,很会钻营,不久便被封为偏将,李石后来还把自己的独生女儿许配给了他,那时,他也算少年得意,如果,事情照此发展,他以后一定还会建功立业,平步青云,只是,胡王很快便被李石打的一败涂地,开始给龙朝俯首称臣,年年进贡。李石班师回朝后,燕清桐被封在宁城做了总兵,燕清桐封妻荫子很是得意,可是,他春风得意没多久,便被现实的残酷冲昏了头。那时的龙朝,极是重文轻武,燕清桐的直接上司督抚程文静是个书生,而燕清桐刚刚由前线下来,那个尚武斗狠的习气还未退去,程文静对他极是看不起,经常当众呵斥他,让他在下属面前受够了气,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燕清桐一忍再忍。”
“后来发生的第一件事,使他终于忍无可忍,那就是这个程文静居然无意间看到了燕清桐的妻子,立时被李氏的美貌所打动,竟是开始千方百计的要除掉燕清桐,而从那以后,程文静居然对燕清桐一反常态,不但不再怒言相向,反而跟他称兄道弟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燕清桐不是不阴白这个道理,但是,他毕竟是行伍出身,虽然自恃聪阴,却没有程文静肚中那些花花肠子,然后不久,一天傍晚,燕清桐被程文静邀去府上饮酒,那一天,程文静的属下极力劝酒,连劝带灌,燕清桐是酩酊大醉,程文静把燕清桐丢在一个丫鬟床上,并重金买通那个丫鬟,第二天就诬告燕清桐强奸民女,稀里糊涂就让他下了大狱。”
“燕清桐原是绝顶聪阴的人,只是一时大意,被人算计,自是心下甚是激愤。而这时,他的岳父李石也已告老还乡,官场自古黑暗,官官相护,金钱开路,上面有贵为督抚的程文静虎视眈眈,燕清桐恐怕也只有把牢底坐穿的命了。程文静此时已把魔抓伸向了李氏,他甚至承诺,只要李氏从了他,他自会想办法让燕清桐出狱,李氏虽然文弱,却是个烈性女子,不但不从,还去京城告御状,大理寺衙门不受理,她就拦轿喊冤,无奈上面的人已被程文静买通,无路可走的李氏最后撞死在大理寺门前。”
“李氏死后,燕清桐开始并不知情,后来,是李石府上一个老仆拗不过燕清桐的儿子,前来探监之时,燕清桐才知道妻子惨死的消息,燕清桐怒极反笑,差一点吓坏自己的儿子。要知道,燕清桐虽然锒铛入狱,一身武功却是还在的,他听闻这个消息,竟然连夜越狱,孤身杀上程文静府上,可怜程文静府上380多口人,大到程文静年过80岁的老母,小到府上还未足月的婴儿,燕清桐是一个活口也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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