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宅男的杀伤力(求双倍月票啊) (第1/2页)
胡惟庸破防不是没有缘由的。
虽说早就在宋朝刚开国不久,丞相就不能坐着议事了。
但遍数整个大明,除了皇帝与太子之外,就剩下他这个丞相是最有权柄的了。
现在胡惟庸亲眼见到了王布犁竟然坐在了太子朱标对面的椅子上,他的屁股怎么就能坐的住呢?
就算上朝的时候,太子朱标也不过是再一旁站着。
整个大殿能坐着的只有天子一人尔!
胡惟庸还在思索当中,就瞧着王布犁脸色颇为愉悦的跟他打了声招呼,飞快的离开此地。
那股子欢呼雀跃的神情,着实是让胡惟庸有些发酸。
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处理政务,现如今看来陛下心中早就对王布犁十分看好了,否则也不会这般恩宠于他。
胡惟庸不知道王布犁因为什么事情高兴,反正这小子一直窝在公主府里不上值,他就觉得不正常。
他不相信王布犁不是那种不懂分寸之人,怎么能够凭着天子对他的恩宠就肆意妄为呢?
目前的信息胡惟庸知道的太少了,以至于他无法做出合理的推断,只是在心中暗暗思索。
“胡惟庸,你来了。”
朱元璋招呼他上前,询问那个伪造的蒙古人侯爵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胡惟庸连忙打起精神来,回复着目前的进度。
“陛下,我觉得此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的宣扬为好,不如先找個尸体给扔到北元的境内,尸体上搞封信,伪装给蒙古的也速迭儿被人杀死,抢走身上财货。”
“也速迭儿?”
“此人是阿里不哥的后代,同忽必烈争夺帝位失败后,他的后裔们大多生活在瓦剌地区,对于祖上的落败,想必他们这群人都会不忿。”
阿里不哥同忽必烈争夺皇帝位,四年大战被忽必烈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也促成了元朝的分裂,刨除元朝,还有四大汗国。
胡惟庸目光深沉的道:“如今他们看见忽必烈的子孙被我大明打的狼狈逃回蒙古地区,他们这些一直在蒙古生活的人,更加野蛮,战斗力比北逃的这批人是有着差距的。
我认为,只有也速迭儿他有野心,就不会真的服从如今这个北元皇帝爱猷识理答腊。
他们之间相互戒备,与其让他们团结在一起,不如先惹起他们的内乱。”
朱元璋听了胡惟庸的建议后,轻微点头。
论搞阴谋内斗这方面,王布犁还是差了些火候,不如胡惟庸这么老辣。
大张旗鼓的虽然能鼓动一些普通牧民,但更多的是那些蒙古人不一定能听得懂汉话,不理解什么意思。
不如先鼓动蒙古贵族们相互争斗,反正那些蒙古人都被视为奴隶,普通牧民想要反抗的也少。
朱元璋深知,真像水浒传那里振臂一呼就造反的人,始终是少数人。
大多数人还是想要依附强权过活,如何自己也能有点特权那就更好了。
作为同许多底层人打过交道的朱元璋也深知这一点,王布犁所言的走底层蒙古人路线根本就走不通。
他们愚昧的很。
“就按照你说的这个思路办。”朱元璋一锤定音:“好好写一个方案出来,朕最后还要看看别的补充的地方。”
“是。”
胡惟庸便下去回到办公地,组织人继续筹划针对北元的阴谋。
王布犁在大殿上拥有一把椅子的事,从胡惟庸嘴里蹦出来之后,涂节、陈宁等人皆是沉默不语。
他们都是辅佐朱元璋的老臣了,深知天子对于椅子的看重。
王布犁他怎么就如此入了天子的眼?
别说是女婿了,就算是其余藩王也没有资格同太子朱标同座在一起啊。
就算王布犁坐在太子的下首,他们也能理解。
偏偏他坐在了太子的对面,这着实是让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
尤其是老朱也不是一个重女轻男的皇帝!
光凭着嫡长女宁国公主的身份,怕是也无法达到这种效果。
“胡相,虽说王布犁得陛下恩宠,但他也是淮西集团的人,他应该主动向我们靠拢。”
憋了半天的涂节,最终说了一句屁话。
胡惟庸没有搭理他的话茬,而是看向陈宁。
陈宁更加冷静,也善于分析。
“胡相,先前给王布犁介绍女子成亲,也并非恶意。”陈宁摊手道:“而且我们屡次向陛下推荐提拔王布犁,都是好意,只是陛下一直不同意。
故而我们仔细想想,我们同王布犁之间的关系绝非敌对。”
胡惟庸轻微颔首,是这么个道理。
王布犁他一直都在基层做事,他们都在中书省做事,双方之间很难发生什么冲突。
中间隔着好几个直属领导呢。
尤其是胡惟庸等人也不会把眼光放在一个县衙的典史身上,就算是摁他,依照王布犁的官职,他都不够格的。
最低也得是个知县呐!
堂堂丞相正一品的官职还要低头下去为难一个从九品的典史,那才叫跌份呢。
虽然因为介绍姑娘成亲那件事,胡惟庸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总归另外一个人介绍的天子的女儿,放在谁身上都知道该怎么选。
综合下来一思考,王布犁同自己并无什么仇怨,而且也没有什么作对的理由。
大家完全可以聚在一起,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胡惟庸思考着想要让他儿子去同王布犁交朋友,不过随即又熄灭了这个想法。
他儿子性子比较张狂,怕是不会同王布犁尿到一个壶里,反倒会节外生枝。
胡惟庸瞥了陈宁一眼,算了吧,这个老伙计性子更凶,然后就盯上了涂节。
反正上一次是你给王布犁拉媒牵线的,现在由你去接触也比较好。
“我?”涂节有些懵逼:“胡相,难不成让我去给王布犁问问他想纳妾不?”
现如今也没有规定驸马不能纳妾,但纳妾的话还需要经过公主的同意。
“我不干。”
涂节连连摇头拒绝。
胡惟庸指了指他:“除了给他送女人之外,你就没别的想法了吗?”
公主府的侍女少不了,那批人全都是王布犁潜在的女人,哪天公主身子不方便,王布犁来了性趣,就由她们顶上去为驸马服务。
“我只是让你去接触他,并不是让你去给他送女人。”
胡惟庸其实是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办的,涂节虽然有些糊涂,但胜在忠诚听话,有些事就得安排他去干。
“那我明白了。”
涂节一下子就放心下来。
胡惟庸也松了口气,尽早把王布犁拉上他这条大船,才是最为紧迫的事情啊!
就冲着王布犁能坐在那第三把椅子上,胡惟庸就感到他的重要性极高。
不好好利用起来,如何能行?
王布犁回了公主府后,就立即宣布开始在后花园烤串。
朱明秀连忙上来询问,父皇有没有为难你啊。
王布犁抱着她先是点头,等她微微瘪嘴,才开口:
“陛下的性子伱又不是不知道,他天天忙个不停,如何能看见别人一直闲着?”
“可是夫君也是在忙活大事啊,父皇他怎么就不理解?”
“嗨,陛下不懂咱们忙的价值,等这玩意风靡大明之后,才会体现出来价值。”王布犁拍了拍自家媳妇的肩膀:
“不用管他们,咱们自己知道自己再做事就行。”
侍女们开始忙碌起来,上炭火准备烤串。
这些事自是不用王布犁亲自动手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享受。
于是天色渐晚后,正在吃串的王布犁收到消息,说是中丞大夫涂节求见。
他嚼着嘴里的串,不用想这就是胡惟庸给差遣过来的。
“夫君,你与他相熟?”
“不熟,没说过几句话,估摸是来拍马屁的,你就说我喝醉了,睡下了。”
朱明秀轻微颔首,她也不会轻狂到让麾下说驸马让我告诉你他喝醉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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