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章 父与子 (第1/2页)

赵百林在国外得知妻子季玲出车祸身亡的消息后，并没有从国外赶回来，而是在两年之后才回国。
　　
　　这是赵百林回国后的一天下午，赵百林在客厅里正与赵秀娟谈话。
　　
　　赵秀娟说：“季玲已经走好几年了，你也该考虑一下，找个合适的。”
　　
　　赵百林说：“我是一个不能给女人带来幸福的男人，近几年又一个人过惯了，就这样过吧。”
　　
　　赵秀娟说：“也真是叫人心疼。季玲那么好一个人，怎么会出车祸说没就没了呢？”
　　
　　赵百林说：“当时我在国外，来不及回来，也没有见她最后一靣。”
　　
　　“你不是说，接到季玲出事的电话要回来，可他们已经将季玲火化啦？”
　　
　　“是呀，这里有不少疑点，尤其是单位领导，对季玲外出竟一无所知。季玲说她要出去旅游、参观、考察什么的，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要弄清这些很难吗？季玲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吧？”
　　
　　“她瞒着我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说这个啦，我近十多天要去北京开个会，你在家多操心一下程程，他的身体长得已经完全像一个大人啦，可他的心理非常幼稚，虽然已经上高中了，还是没有一点上进心，我对他非常失望。”
　　
　　“这也不怪你，都是季玲从小娇惯出来的，现在季玲不在了，可程程还常常拿季玲的话跟我吵。再说，程程这个高中也是你花钱买来的，不是自个考上的。”
　　
　　“不说程程了，提起来我就头痛。这两千块钱你拿好，钱花完如果我还不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
　　
　　“我原以为教授专家会很清闲，只拿钱不做事。谁知道会这么忙。季玲忙得把命都丢掉了，你呢，一出国就是几年，回来也一直闲不住，天南地北地跑。早知道你们这么忙，我真不该……”
　　
　　“姐，不该什么？”
　　
　　“不，没什么，我是说，不该从小对程程太娇惯。”
　　
　　赵百林自我检讨：“过去的事都怪季玲，现在她不在了，你就把程程当成你自己的孩子，从严要求，再也没有人阻拦你了，你放心大胆教育他，我全力支持你。”
　　
　　“那好吧。”
　　
　　赵百林出去，赵秀娟送到门外。
　　
　　第二天正午，程程身高马大走进屋，坐在沙发上架起腿，点燃一支烟看电视。
　　
　　赵秀娟端上饭菜说：“程程，你怎么又抽烟？抽烟不好。”
　　
　　程程一瞪眼：“你多嘴。”
　　
　　赵秀娟说：“我说你你总是当耳旁风，你怎么这样不懂事？”
　　
　　程程说：“你越来越讨人烦，你少管我。”
　　
　　赵秀娟情绪激动地说：“少管你？以前让我少管我还能忍，现在你妈不在了，我就要多管。你现在正处在青春发育关键期，学好三年，学坏三天。管好你你会成为好人，不管你你会变成坏人。你爸又不在家，我不管你谁管你？”
　　
　　程程站起来大声斥责：“你太放肆了，你是谁？保姆，下人。我妈不在难道你就可以代替她教育我？你配吗？真想代替我妈，你嫁给我爸呀，我爸会不会要你呢？你乡巴佬，老太婆。”
　　
　　“你……你……”赵秀娟气得说不出话。
　　
　　程程硬从赵秀娟口袋里抽出一张100元大钞，扬手打个响指：“今中午不在家吃了，到阳河饭店吃大虾。家里的饭你自个吃吧。”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赵秀娟气得坐在沙发上发呆。
　　
　　几分钟后，她给丈夫打电话：“五山呐，近段忙不？要是有空，你就来一趟吧，出啥事啦？没啥大事，还不是咱儿子的事。百林顾不上管孩子，我又管不住，眼看他没有一点长进，我六神无主呀。你能来不？你啥时动身？今天下午？坐夜里1l点的火车？我算算，那你明天上午就到啦。有住处，好啦，别胡说，我咋会不想你？可是……你还是快点来吧。”
　　
　　李五山接完电话就出发，他悄悄出村，扛了一个蛇皮袋。
　　
　　路上，他碰见一个老人，老人问：“五山，干啥去？”
　　
　　李五全说：“种的菜吃不完，去把它卖掉。”
　　
　　两个小时后，他来到火车站上车。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奔波，次日上午，他来到了妻子电话里告诉他的地方。这是一个街口，赵秀娟正在街口等候。
　　
　　见了面赵秀娟问：“你咋没坐公交车？”
　　
　　李五山说、：“下了火车，我一问，到这里坐车得花七、八块，我就步行来了，这路还真不算近。”
　　
　　赵秀娟去拎蛇皮袋：“我来吧。哎呀，怎么这么沉？”
　　
　　李五山抹着汗说：“没啥东西，给你们带来十斤红萝卜，一只鸡，半路闷死了。还有两斤香油，五斤粉皮。”
　　
　　回到家里，放下东西，李五山猛地扑到妻子身上。
　　
　　赵秀娟闭上双眼体验久违的幸福。
　　
　　两个人正在亲热，院门一响，两个人慌忙分开，各自掩盖自己的隐秘部位。
　　
　　程程出现在门口，见两个人气喘吁吁，狼狈不堪，衣着零乱，指着赵秀娟冷冷一笑：“好哇，你这个老保姆竟敢在家里偷情？老实坦白交待，他是谁？你为什么大白天勾引野汉子？”
　　
　　李五山望着比自己身高一尺的儿子百感交集，他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秀娟满面通红，她急忙辩解：“程程，你可不能乱说，这个人是俺男人。他今天才从河南赶来。”
　　
　　程程一挥手：“胡扯，你男人不是在农村吗？怎么在这里？”
　　
　　赵秀娟说：“坐火车来的，刚下火车，不信，让你看看车票，还有这么多带来的东西，你看看呀。”
　　
　　程程检查一下车票，又翻下蛇皮袋里的东西，抬腿坐在沙发上，摇头晃脑给二人上课：“你们虽然是夫妻，可也应该讲点文明懂礼貌，再着急也不能大白天在客厅耍流氓过性生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呀？这事既然让我撞上了，怎么解决呢？要不要出点保密费呢？马上给我200元钱，否则我立刻打手机告诉我爸，让他回来解雇你，把你们赶走。”
　　
　　李五山一听这话暴跳如雷：“你小子怎么这么说话？我问你，你要这么多钱干啥？你为啥不上学？”
　　
　　程程跳起来给了李五山一个耳光：“乡巴佬，敢叫我小子？老子揍死你！给我乖乖地把嘴闭上？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啦？这里没有你的发言权。一边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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